“我还没那么脆弱。”李元道。
“没那么脆弱?”崔花阴狐疑地看着他,“那是谁饮尽了烈酒,在屋顶吹着《长相思》?”
李元道:“是我。”
“你想家了.若一个男人想家,那便是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崔花阴淡淡道,“一叶知秋,所以我不说有些话题,也是为了你好。”
李元无语道:“你别想那么复杂”
“祸生于疏忽,事起于细微,不得不查。”崔花阴摆着娘娘的架子。
李元绕开这话题,忽地问:“若南方平定了,你愿意裹上布衣,陪我回家吗?我过去是打猎的,余生还想打猎,一人一弓一狗一壶酒,徜徉山野.”
“好呀好呀,我还没过过这样的生活呢。”瑶珏拍手。
但她拍着拍着,却被崔花阴瞪了一眼,而收手了。
崔花阴叹息道:“抱歉,相公。你娶的女人并不是一个会裹着布衣,去山野度过余生的女人。
她会从一而终,陪你白头。
但她不会入庖厨,不会去盥洗,也不会踏上那样的泥土地,去追求廉价的逍遥自在。”
“对不起。”
她又轻声说,“就算是在你的梦里,我也无法陪你去过那样的日子。”
一时间,空气沉默下来。
而李元的笑声打破了这平静,他问:“最近修炼怎么样?”
崔花阴道:“天天修炼,回家了就不想谈修炼的事。”
两人忽然发现没了话题。
于是各忙各的,吃饭,沐浴,上榻,同睡
待到白天,崔花阴天还未亮就起床去修炼了。
李元则是出了城,去到了一重门后的珍味斋,点了去年此时他和小琞一起会常点的汤包。
他点了十笼.
然后默然地吃着。
就连瞎子都看出来,他吃的不是包子,是回忆。
但没人打扰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李师的女儿死了。
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已经不在了。
吃完汤包,李元又去了名扬酒楼,点了春梦酿,放了焚心花,大醉了一场。
远处监视之人不敢干涉李师的生活,崔花阴和瑶珏则在修炼,所以也没人能过来寻他。
数日后。
李元重新恢复了状态。
他再度来到藤阁。
这一次,藤阁的看阁人居然换了,从原本的老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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