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身和部门重要程度,又分出崇文馆/编修局为主的学士派;将门子弟、勋贵伴从居多的卫率派;专事经营东宫外属产业的内坊派;早年由二圣支派和委任的元从派;乃至包括狄怀英在内,征辟能臣干吏组成的新选派。
而东宫中的这些派系,也是太子李泓登基践祚之后,能够迅速掌握朝堂,乃至控制住基本局面的最大凭仗。又在私下里,形成了某种相互竞争,相互拉扯、相互渗透和转化的局面。协助年轻的天子,与宰相、天后、世族进行博弈。
因此,已登基数载的大唐天子,也沿袭了东宫留下的诸多方略和对策。其中,就包括了一旦天子大内失联,或是被人隔绝内外之下,身在外朝的臣属、亲信们,可以采纳的多种应对方案。其中最高有限的信物,就是那枚再现的玉牌。
当然了,在没有正式内旨颁下,也并非例行的大朝日;却无故惊动并召集群臣,进入前朝的行为;就算是他以大理寺卿身兼知尚书右丞,也是承当不起的巨大干系;矫命的天大重罪,足以将他拥有的一切彻底剥夺,就此粉身碎骨。
但是,他是真正见证过,某种奇迹和神异的存在;或者说,自从成为这位陛下看重的臣下,乃至是委以要任的亲信之后;他就隐约知道了某种传闻。从数年前开始,就萦绕在这位殿下身边,关键时刻逢凶化吉、无往不利的祥瑞存在。
比如在长安监国时,突然而然死掉的刺客和盗匪;被破获和查办的贪官污吏,及其凭空出现的营私舞弊罪证;待到了东都之后,又变成封岳嵩山时,妄图袭击圣驾,却被神风吹走的怪鸟;乃至在上阳宫觐见事件中,畅通无阻的门禁。
无不是在透露出某种,诡异莫名的无形存在和潜在影响;就在那个隐晦莫名的夜晚,他第一次见到了这枚玉牌;也作为善后的参与者,亲眼所见多处宫门之中,满地昏睡不醒的宿卫将士;他们虽然没有丧失性命,却在事后远流边疆。
而随着登闻鼓声的逐渐停滞,更多值守在乾元大殿附近的,左右金吾卫士、殿前诸仗班、勋卫、翎卫、策卫三府;也从宫阙中奔涌而出,按照某种惯性和反应,迅速占满了日常充当仪仗的位置;而大殿廊下的门窗也被内侍依次打开。
顿时,就显露出了空荡荡的大殿内里,更有穿梭往来的宫人,在大殿内竖起了羽褓、苫盖和长柄排扇;各处仙鹤、麒麟、走蛟、腾龙造型的熏炉中,也被点燃起袅袅的青烟。但是,金碧辉煌的交龙璧雕前,那张御座上却是空空如也。
而这时,相继命人敲响了景阳钟和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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