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他们多等,在赐座之后,便走到那沙盘前,拿起一根指挥棒,将昨日杨汲入宫禀报的事情,与群臣介绍了一遍。
然后就道:“京东之地,京畿之重也!”
“尤其如今北虏,已具水师之雄,其讨高丽、征日本,皆赖水师之力!”
尽管,现在的辽国水师,充其量是一支运输船队。
其在海上的战果,全是靠女直义从特别是东海女直义从跳帮取得的。
而且,以赵煦所知,战果也就十几艘大小不一的日本船。
这些船基本是近海的小船。
上面能有几十个人就了不起了。
这种小规模、狭窄范围内的白刃战,对从小在自然环境极端恶劣的东海地区成长起来的女直而言,简直就是天选战场。
而他们的对手,大部分是一些连军事训练都没有接受过的日本水手。
自然一冲就溃。
但这一点也不妨碍,赵煦拿着这个极力渲染辽国水师的威胁。
不把辽人吹起来,怎么说服宰执大臣,重注水师和海防建设呢?
没有海量资源投入,怎么打造一支在十年后可以横扫南洋,将大宋力量投送到马六甲、爪哇,甚至是澳洲的舰队?
要知道,赵煦可是想要在有生之年,在汴京城举办一场有袋鼠参加的相扑比赛的。
所以,他素来都是把辽人水师的威胁,往大里鼓吹。
恨不得将辽人水师描述成天下无敌的存在。
而,大宋士大夫们根深蒂固的恐辽症,让他的鼓吹,从未被人怀疑——毕竟,大宋的这些士大夫们,可是曾在恐辽症下,做过两次回河的蠢事——要不是赵煦阻止,此刻怕已开始了第三次回河。
对这些人来说,辽人,比黄河泛滥可怕多了。
毕竟,黄河就算决堤,淹死的也不会是他们。
但,辽人若打过来,被抓去上京城里当吉祥物,被辽主评头论足的人里肯定有他们!
所以,怎么选?
自不用说!
这一次也是一样,赵煦把辽人的威胁摆到明面上后,被恐辽症支配的大臣们,就纷纷的开始附和赵煦的决策。
当然了——宰执和元老们,其实大都是在配合着演戏。
这些人精早看出来了——赵煦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所谓的辽国水师威胁,只是他拿来恐吓朝野,让朝野配合的戏码。
但无人敢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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