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万一,他真的是一个清醒的人?
花匠被送往监狱,余生将在高墙内度过,但高医生并没有把凶手绳之以法的满足感,心脏里好像突然被塞进了一头大象,不断肿胀,每次跳动都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
避开人群,高医生独自从刑场走出,他谢绝了所有采访,解开了老马身上的绳索。
“去花匠工作的胃内容物小区。”
骑着老马在尸检大道狂奔,路上晃动的人影少了很多。
“医生,最近市区里发生了许多怪事,难以用科学去解释。”老马双手双腿刨地,他已经完全习惯用四肢去奔跑。
“比如呢?”
“好多人说尸检大道上有个小区的房子活了过来,一到晚上就吃人,现在大家都不愿意经过那里,全部选择绕路走。”
尸检大道共有十三个小区,是新沪治安比较好的区域,连续三个星期被评为最适宜居住的模范家园。
“医生,您在听我说话吗?”
“房子怎么会吃人?少看点灵异,那都是胡编乱造的。”高医生骑着老马在等红绿灯,正好幼儿管护中心放学,一群绵羊穿着校服咩咩着被赶出校门,里面有几个特立独行的小孩不愿意咩咩叫,被牧羊人抽了几鞭子后,也跟在羊群屁股后面。慢慢的,他们也披上了厚厚的羊毛,那羊毛很柔软能帮助他们不被外界伤害,但也遮盖了他们本来的样子。
看到他们,老马高昂起了头,他骨子里觉得骄傲,因为他是一匹驰骋的马。
下午四点左右,老马驮着高医生来到胃内容物小区,这个小区没有被勒死小区高端,社区非常大,住户数量众多,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
小区共有六栋塔楼,分别是潴留、食糜、呕血、黑便、胃石、溃疡,花匠就住在食糜14层左数第7户。
撕开歪歪斜斜的隔离警戒带,高医生被看守凶案现场的警员拦下,为减少衣物纤维脱落对案发现场的潜在污染风险,他被要求穿上了一次性防护服,佩戴上了微粒空气过滤器。
全身被包裹住之后,高医生在警员陪同下进入了花匠租住的房间。
“我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罪犯,也没见过这样触目惊心的犯罪现场。”警员知道高医生是唯一的证人,所以才会多跟他聊几句:“屋子里所有被白线圈住的区域都曾发生过暴力犯罪,红线区域则是我们发现受害者遗骸的地方。”
看着几乎被白线和红线分割完的房间,高医生也觉得花匠残忍的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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