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漆眸。
是软瘫在门前的病恹恹青年,好像是被外面欧阳戎三人的话语和动静给弄醒了。
一门之隔,两个青年对视了一眼,都是类似平静的眼眸。
病恹恹青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瘦长手掌按在食盒上,安静了一会儿,似是搞明白了眼下的状况。
他隔着门,朝欧阳戎有些亲切的说:
“谢谢。”
转过头去,因为两座牢房位置角度的原因,他努力伸长脖子,语气十分的恭敬:
“孙先生,我、我可以吃吗。”
语气带着点结巴,也不知道是说话习惯如此,还是许久没开口的生疏。
被一旁的欧阳戎好奇盯着,孙老道似是情绪烦躁,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吃吃吃,吃你的去吧,问道爷我作何,你爱吃吃,多吃点,反正也吃不了几口了,能吃点是一点吧。”
被孙老道催命一般的嘀咕打发,病恹恹青年却是不恼,苍白脸庞上反而露出些笑容:
“多谢孙先生。”
青年有些开心的将食盒往怀中拉去,只不过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吞吞,手掌似是使不了太大的劲。
低头的欧阳戎,光是看见食盒朝门内蠕动的缓慢速度,就能知道他动作的艰难,于是主动蹲下,伸出手掌,在不触碰水帘牢门的前提前,将食盒尽力往前推了推。
这水帘牢门总归是牢门,而且状态奇异,欧阳戎前来送饭这么多次,从来没有主动触碰它的意思,哪怕他要云想衣给的铜令,但依旧一次都没有尝试过。
若是这水帘牢门和外面的瀑布水帘一样,能轻而易举的穿过,或者传递东西,那么这些关在牢内的罪囚们,为何不自己出来?
不过,食盒这样的木制物,应该是特制的,算是例外,能够通过这扇水帘牢门。
“谢谢了。”
病恹恹青年察觉到欧阳戎的举措,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语气有些结巴道:
“孙先生就、就是这性子,可能说话有些重,但他其实心肠很好的,宽宏大量,慈悲胸怀。”
孙老道:……?
本来准备转身返回牢房角落不搭理外人的老道人背影僵了下,似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扭过头,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
“臭小子,你才慈悲胸怀,你全家慈悲胸怀。”
隔壁的胖乎乎老和尚也忍俊不禁,笑眯眯看着老狱友破防,一副看热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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