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奴仆便惯会看人脸色,怠慢了我。”
曹固认同他的说法,觉得郝晋遗说得很有道理,赵福生见此,笑了笑没有出声。
“大人——”
庞知县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脸色一变,喊了赵福生一声。
二人目光相汇,接着俱都心照不宣。
“庞大人,你将灯点亮。”赵福生道。
她这样一说,曹固突然才留意到天黑了。
屋内光线更暗,甚至无法视物。
曹固有片刻的茫然:怎么好像对天黑没有半点儿察觉?
“大人,小人来点火。”他急忙将功赎罪,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火折子,握在掌心中点燃,把书桌上后盏油灯点亮了。
灯火一亮,驱散了室内的黑暗,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赵福生突然将纸镇捡开,将桌面上的那张宣纸凑到了火光前。
“宣纸可不便宜,照郝晋遗所说,同山县纸贵,郝府的奴仆大多刁钻,这样的贵重物品怎么不被人偷走呢?”
她说话时,昏黄的灯光透过纸背,映出纸面上模糊不清的油渍。
那油渍与她身影相重迭,所有人的脑海里立即想起了先前在王文清屋子中时发生的一幕:赵福生双臂环抱,作趴在梳妆台前的姿势。
这姿势与王文清死前的形状一致。
王文清临死前趴在梳妆台前,留下了印迹。
不知是不是众人身处鬼域,疑心生暗鬼,曹固看向那宣纸上透出的泛黄的油渍,甚至隐隐觉得这油光与王文清梳妆台前的趴痕是一样的。
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面色立时就变了。
这里可是郝晋遗的居所。
曹固眼中闪过警惕之色,看向郝晋遗,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站到了赵福生的身侧。
“大人——”
曹固一念及此,正欲出声提醒,就在这时,外间突然传来了尖锐的惨叫。
这一声惨叫打破了夜晚的诡异宁静,前一刻还静谧无声的园林,突然变得声音嘈杂。
自郝家人今日带着众人重回南园,一路行来,众人半个仆从也没有看到——仿佛南园的郝家仆从一夕之间逃了个无影无踪。
而这会儿惨叫声一起,各种声响重新出现了。
凌乱的步伐声、说话声、走动间衣物摩挲的声响传来,似是有一大群人在汇聚。
赵福生心中一动:
“满周,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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