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我仍然建议你继续信任现任内阁与他们的领袖。辉格党或许不完美,但在当下,他们是你最稳固的依靠。政治的道路并非永远笔直,但信任一群经验丰富并且愿为王室承担责任的人,是你渡过初期的最好桥梁。与此同时,你也要保证自己不可过于倾向辉格党,切勿急于罢免,切勿让你的登基被看作是派系斗争的结果。
最后一点:永远不要仓促说话,也永远不要轻率伤人。
宫廷里有许多人都是靠自尊活着,如果你不慎触碰了他们的羽毛,哪怕是最微小的羞辱,也会在背后掀起轩然大波。
德丽娜,请照顾好自己。在这紧张的时刻,不要忘记休息,不要忘记微笑。你的身姿将成为整个国度的象征,而你健康的气色,在眼下这个时间,将比任何政令都更能打动人心。
望你尽快回信。
你深情的舅父
利奥波德
1837年5月21日于布鲁塞尔
马车行驶得很平稳,只有车轮压过石砖接缝时,才轻微的颠簸一下。
维多利亚坐在车厢内,身前放着那只乔治四世送她的书写盒,她手中拿着羽毛笔,墨水瓶稳稳嵌在书盒凹槽里。
她已经习惯在行车途中写信了,因为只有与莱岑同在车厢的时候,她写下的东西才不用受到康罗伊和母亲的“指导”。如果她能写的快一点,在下车前就完成收尾,并在第一时间让莱岑把信笺送到邮局寄出,那么她的信笺甚至可以不用接受那两个人的“审查”。
对于维多利亚而言,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自由更宝贵的东西了,所以哪怕是从肯辛顿宫前往圣詹姆士宫的这段路程,都被她拿过来尽可能的利用上了。
按照维多利亚本人的要求,为了回应和感谢伦敦市民的欢迎和呼声,肯辛顿宫游行车队的行进速度特意放慢了不少。在缓慢行驶的车厢中,维多利亚将手肘搁在书写盒的垫板边缘,纤细的手腕随着马车起伏轻颤几下,却并未打断她连贯的笔画。
窗帘缝隙中不断传来街道上欢呼的浪潮声,隐约夹杂着有人在高呼她的名字:“亚历山德丽娜!亚历山德丽娜·维多利亚!”
声音既热烈又真诚,让她心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与羞怯。
她忍不住抬眼望向窗外,目光穿过那缝隙,望见马车外那金红相间的旗帜、街道上插满的三色旗帜和花环,望见阳光下挥舞帽子的市民,望见踮起脚尖的少女,还望见了,左前方街道上,正骑在黑马上与肯特公爵夫人的侍从武官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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