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的堂亲们都不是在英格兰出生的,我建议你继续大力宣扬这一点,这对你有利。对祖国及其子民的赞美再多也不为过。你要知道,欧洲有两个民族常常因为其过度的自我赞美而显得近乎可笑,那就是英格兰人和法兰西人。正因如此,作为英国的君主,表现出强烈的民族认同感极为重要。既然你恰好出生在英格兰并且从未离开过片刻,那就要好好地利用好这个优势。”
维多利亚坐在舅舅身边,认真的捧起小笔记本将舅舅的叮嘱一一记下。
利奥波德看到维多利亚的动作,忍不住话锋一顿,半开玩笑的询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做笔记的习惯了?”
“这是和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学的,”她抬眼看向舅舅,语气里透出几分亲昵与自豪:“他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带着这样一本小册子。我问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他说这么做是为了能够随时随地把有用的建议记下来。”
说到这里,维多利亚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笑着对舅舅开口道:“您方才提到的登基宣言,其实也是亚瑟爵士临时帮我起草的。”
利奥波德闻言,神情微微一动。
“啊,原来如此,”他慢悠悠地说道,听起来就像是随口提起了某个传言:“那就不奇怪了。难怪你的登基宣言里会出现一段关于宗教解放的文字。”
“宗教解放?”维多利亚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您是说那句‘我将维护法律所确立的宗教制度,同时保障所有臣民享有宗教自由’吗?”
“没错,我刚开始还以为这段是辉格党强加给你的表述。”利奥波德轻轻点头:“那句话在比利时也引起了不小的讨论,当然了,正面看法居多。”
维多利亚的眉头轻轻蹙起,声音低了些:“可亚瑟爵士后来向我解释说,那只是想表达包容,表示我不愿因信仰的差异而伤害任何臣民。”
利奥波德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停在她的脸上片刻,随后轻叹道:“那的确像是他说的话……不过,德丽娜,有一点你该知道,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原先是个天主教徒。”
“天主教徒?”
“是的。”利奥波德语气平和,仿佛只是陈述一个无伤大雅的事实:“据我所知,他是几年前才改宗国教的。而且他在年轻的时候,似乎与某些大陆人士往来甚密,巴黎、汉诺威、还有……我想,是俄国吧?这样丰富的人生经历,多少会让一个人思考信仰与秩序的关系。”
说到这里,利奥波德顿了一下:“不过,在英国,我还是建议你尽可能的维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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