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太阳报》,心里已经开始犯起嘀咕了——今天爵士这态度不对。
平日里,亚瑟虽然也不怎么甩脸子,可今天这家伙不止笑得温文尔雅,还主动倒茶……
那茶壶是银的,壶嘴细长,水倒出来的声音温柔得像陷阱。
“您今天心情不错?”莱德利小心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错,我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错。”亚瑟一边给他倒茶,一边点了点那份报纸:“毕竟伦敦的报纸难得的写出点让我佩服的东西了。”
“佩服?”莱德利愣了一下,随后立马低头去看报纸。
不过很快,看完了报纸的内容后,莱德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就说刚才味道不对呢,原来是没有前情提要,这不,又开始了,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这味道才对嘛!
莱德利装傻充愣的问道:“爵士,您刚刚说的是……佩服?可我看这报纸上写的不都是些骂人的话吗?这有什么好佩服的?”
“骂人?”亚瑟抬起头,语气轻飘飘的:“莱德利,你错了。写得够聪明的脏话,不叫脏话,叫讽刺。你瞧这标题,《敬那位玩火的钢琴天才》。多会装啊!这帮人已经学会如何遣词造句来替自己脱罪了。既能把李斯特按在丑闻上摩擦,又能让把诋毁女王陛下和首相的事情干的若隐若现。等到有人追究起来,他们还可以装无辜地说:‘喔……您想多了,咱们只是在谈音乐。’”
莱德利干笑了两声,双手端着茶,不敢喝:“爵士,您……该不会是想把这位作者挖到我们这儿来吧?我记得上个月您才批评过,说我们的警情通报写的不行。”
亚瑟笑出声了:“我倒真希望舰队街那帮一便士记者有谁愿意来苏格兰场领薪水。不过,这帮人大概宁可饿死街头,也不肯被人约束,毕竟他们干这行图的不就是自由吗?”
“那您这是……”莱德利试探地问。
“职业习惯。”亚瑟把烟斗叼在嘴里,身体往后一靠:“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
莱德利顿了一下,但终究是没敢问这坏习惯是怎么养成的:“那范围太大了,真要去查,恐怕得从《太阳报》的印刷厂查起。”
“印刷厂?”亚瑟摇了摇头,“印刷厂是最没用的地方,除了铅味什么都没有。你要查,就查《太阳报》那几个版面的采编表,尤其要搞清楚专栏编辑是谁。”
莱德利明显有些犹豫。
他捏着笔记本,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低声道:“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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