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起携手度过的记忆。
他爱看的书、贴在墙上他喜欢在前驻足的华夏地图、他平时喜欢用的杯子、他书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英雄钢笔、他……
一样样东西明明只是冰冷的物件,却好像成了每一个老任在她身边的记忆。
程爱霞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呜呜呜呜呜——!老任!你怎么忍心就这么抛下我了?
说好了,退休了以后和我回老家,再也不让我心惊胆战,咱俩好好回家过日子,带孙子呢?
你怎么能骗人呢!!?
呜呜呜呜……
你回来吧,我再也不打你了,也不骂你了,你回来好不好?
别离开我好不好!?”
头发花白,身材虽丰腴,却满脸已经印上岁月沟壑的老太太跪在地上,整个人哭得极其崩溃。
空荡荡的家里,就只有她的哭声在回荡。
门口的警卫员怕老太太哭出点什么事儿,想要进来阻止,却被另外一个警卫员拦住。
那名警卫员对同事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进去,让老太太发泄完情绪。
“一代人打了三代人的仗”这个比喻并不夸张,老太太能在战争年代中作为军嫂活到现在,定然不是什么心性不坚的人。
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总比郁郁成疾的好。
老太太就这么哭了一下午,把自己哭得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她浑浑噩噩地起身,在屋子里找了个箱子,开始一件一件地将任军长的东西收起。
老任已经死了,她自然不能再占着部队的资源,一直留在家属院。
更何况,她得把他的东西全都收好,把他喜欢的东西跟着他一起下葬。
尤其是那副刻木的刀,她得给他带上。
这一收拾,就又收拾了好几个小时。
程爱霞这一天实在太累,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干脆坐在任军长曾经坐过的书桌旁,盯着墙上还没有收完的书籍静静地发呆。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已经抱着任军长的照片,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后,仍旧觉得有些脱力的她,干脆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开始收拾书桌。
拉开书桌旁边的抽屉,她在里面看见了一把漆黑的勃朗宁手枪,外加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熟悉,笔迹十分清晰地写着“爱妻亲启”四个大字。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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