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是一种容易被诱发的血液疾病,但恰巧我的父母都携带了这种基因。它们是隐性的,几代下来,都没有什么意外。可是到我身上,这种概率学的奇迹便就这样诞生了。
有两种疾病。
来自父亲家族的疾病,作为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病,多发于两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孩子。父亲仔细想了许久,没能想起家族里有早夭的孩子。医生们解释,这是种不致死的慢性病,是渐进性的蚕食,但有可能在极其晚期或合并严重并发症时增加死亡风险,这多发于老年。
来自母亲家族的疾病,是x连锁隐性遗传病,一旦发作,患者会在二十岁前走向死亡。这种疾病更加危险,它不仅影响行为,还会影响认知。约三分之一的患者有轻度智力障碍或学习困难,倒是与我不符。这是母系氏族的疾病,但我母亲的父母因意外早亡,无从查证。
“一个孩子,”父亲这样说,“养一辈子也不是难事。就是将来……这还是建立在他很幸运,能活那么久的情况下。”
“可能其他医生给了你们一些建议,比如,再养一个孩子,为你们三人养老送终。”那个中年医生说,“但是呢,孩子父亲这边的病,百分之二十五的遗传概率是无法改变的。而孩子母亲这边的病,女性必是携带者,但不会发病,其后代若是儿子,一半的概率患病,女儿一半的概率携带;男性自身有一半的患病概率,其后代若是女儿,必然携带,儿子则是健全的——除非伴侣携带。可以说,你们两家人非常、非常幸运,但概率的累积让这个孩子的不幸成为必然。”
结论是,如果再有一个孩子,也未必是健康的。这反而让父母在某种程度上松了口气。
“但是,”他们说,“有一个可能存在争议的方案。”
谁说人生不是一场豪赌呢。
鉴于为寻常家庭讲清医学上的细节,是非常困难的,他们在简单地解释后给出了结论。
如果我真的拥有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或她的脐带血,能令我彻底痊愈。我需要脐带血中的造血干细胞。我出生在大医院,脐带和胎盘被视为医疗垃圾丢弃。但它其实是令我治愈的关键。它可能加重我的病情,也可能让我得以缓解。
但讨论这个没有意义,因为脐带并不存在。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个。
我的弟弟或妹妹,若是一个完全健康的孩子,便一定能救我。即便是无症状携带者,也可能让我的情况好转。
如果是男孩,他将会有一半的概率成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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