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桌边,谁也没有急着坐下。
角摘掉了口罩。
“下次……这么危险的事,不要去了。交给其他人。”
羽抬起眼,那双沉静的眸子透过口罩上缘看着他:“没什么人手了,师兄。我做这些是应该的。您不也来了吗?来亲自送饭。”
角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石桌冰凉的刻痕。“我负责内务,就该干这些事。况且……我们这些生过病、熬过来的,不敢说保准没事,但没那么容易再染上了。”
“我都听说了,师兄。这次不一样。人……就是会反复病的。说是病,也分很多种,有些缠上了就甩不掉……只是这样下去,”她的目光望向高墙之外,“医院也一直很难查出问题到底在哪儿。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一阵更深的沉默笼罩下来。只有秋风拂过庭院角落几丛半枯竹叶的沙沙声。几片叶子打着旋儿,悄无声息地落在石桌上、井字格里,又被微凉的秋风卷走。天高云淡,湛蓝得有些不真实,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暖意,却驱不散心底的寒凉。
羽的目光有些飘忽。她再开口,带着一丝明显的恍然,明显的怅惘:“商师姐,还有徵师兄……他们真的已经离开了啊。”
角放在石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声音平稳却听不出情绪。
“他们总会回来的。放心吧。”
羽闻言,口罩下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苦涩意味的笑声。
“师兄,”她转过头,也慢慢摘下口罩,“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角终于抬眼看向她。
“您不仅不相信他们会回来,”羽像在陈述一个早已了然的事实,“我还知道,您其实也早就和‘外面的人’有来往了,不是吗?我知道您不是那种只考虑自己后路的人。您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这不方便告诉我,对吧?因为我‘还没长大’。”
角的目光在羽的脸上停留了许久,那双温和的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沉淀、剥落。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半晌,他才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同于以往的、带着疲惫的真实。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们总说你是孩子。”他微微前倾,手肘撑在石桌上,“但你知道吗?我们说你是孩子的时候,其实是不想让你参与……那些肮脏的、沉重的、不堪的话题。‘孩子’……只是个象征。”
羽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甚至更加明亮:“但语言这种东西,和戏词一样,师兄。你唱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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