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会看到什么了。
少年“殷九方”自悬崖之上没有任何遮挡地重重坠地,虽然多年苦练的生息手被废,但是修士的身躯还不至于让他活生生摔死。
浑身骨头尽断,破碎的肋骨刺进五脏六腑,他张了张嘴,咳出了一颈的血肉。
周围浓郁的毒雾很快蒙蔽了他的视线,他渐渐看不清悬崖,也看不见天空。
毒障林的无数毒物循着血腥气,如蝗虫般密密麻麻地涌上来,覆盖在动弹不得的少年“殷九方”身上。
仅余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恐惧,只有滔天的恨意。
毒虫们很快找到了他身上最美味的地方,它们一股脑地涌向了“殷九方”血肉模糊的双手开始啃食。
一边啃食,一边凶猛地往伤口中钻去,口器啃过的地方,留下了各种各样的毒素。
又痛又痒,又痒又痛,似火烧,似冰蚀,滚荆棘,下油锅,千刀万剐,万蚁蚀心。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只虫子咬下的每一口,也能感受到虫子钻进他的筋脉,毒素入侵他的心脏。
“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九方”终于忍不住开始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而旁观着一切却无能为力的秦律伏在他的身上,哭得比他还要大声:
“师尊!师尊你何苦如此?这还不如死了呢!还不如就这样死了呢!”
“殷九方”在毒障林中死去活来多少时日,秦律也就趴在他身上哭了多少时日。
不仅仅是过了几个冥昼交替,还不知过了几个寒来暑往。
“殷九方”所经历的折磨仿佛无穷无尽,他就是死不了,却也好不了。
他好似也渐渐习惯了身体像块腐肉一样任由虫子钻来钻去,声音变得嘶哑难听后,好像也不想再叫喊了。
每一次秦律觉得他要坚持不住死去时,身下那颗能肉眼看到的心脏,总在顽强跳动。
秦律跟着他在这里过了不知多少年,就连哭都觉得哭腻了,变得跟“殷九方”一样麻木起来。
他甚至想跟“殷九方”聊几句:“师尊......你后悔吗?后悔跳下这里,而不是直接去死吗?”
“殷九方”不可能回应他,他便呆呆地抬头看他的神情。
只看了一眼,他就怔住了。
此刻的“殷九方”浑身上下只有半张脸是完好的,似是刻意用灵力护住。
他的身躯破烂不堪,可眼底的火焰却没有一刻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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