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屋坐,我给你们煮了红枣茶。”走进院子,老槐树的枝叶在头顶轻轻摇晃,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树干粗壮挺拔,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树皮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纹路,像老人脸上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李默走到槐树下,抬手抚摸着树干,指尖划过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刻痕。
这些刻痕高低错落,最下面的几道已经有些模糊,往上渐渐清晰。
“这是老周当年跑单回来,跟我比身高刻的。”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却泛起了温柔的怀念。
“爸爸,这些刻痕是什么呀?”女儿仰着小脑袋,好奇地问。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梳着两个羊角辫,小手紧紧拉着李默的衣角。
李默蹲下来,指着最下面的一道刻痕:“这是十二年前,我和你老周爷爷第一次来这里,他刚跑完一单长途配送,累得满头大汗,却非要拉着我比身高。那时候他比我高一点点,得意得不行,就在这里刻了一道线。”他又往上指了指,
“这道是第二年,我长个子了,超过了他,他不服气,说要再比,又刻了一道。”林溪也走过来,蹲在女儿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刻痕,指尖能感受到木质的坚硬和岁月的温度。
“是呀,你老周爷爷不仅勇敢,还很善良。”她的声音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
“当年他发现骑手们的权益得不到保障,就四处奔走维权。后来他找到你爸爸,把自己研发的骑手定位保护芯片交给了他,就是想帮更多骑手,让大家的工作更安全、更有保障。”
“那老周爷爷现在在哪里呀?”儿子趴在李默怀里,小手里攥着一个旧哨子,哨子是黄铜做的,表面已经氧化发黑,却被磨得光滑发亮。
那是老周留下的,当年他跑单时用来提醒路人避让的,后来送给了李默。
李默抱着儿子,目光望向远方的群山,声音轻轻的:“老周爷爷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但他一直看着我们,看着村里的变化,看着联盟的成长。”他拿起儿子手里的哨子,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清脆的哨声在院子里回荡,像老周温和的呼唤。
老人端着红枣茶出来,看到槐树下的一幕,眼里泛起了湿润的光泽。
“这棵树是老周小时候亲手栽的,”她坐在石凳上,慢慢说道,
“那时候他才五岁,非要把刚发芽的槐树苗种在院子里,说等树长大了,就能给家里遮凉,还能摘槐花吃。没想到,这树长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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