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咱们这种民间的手艺人,学艺都是要开坛、祭祖、拜师的,这里里外外,都得折腾数日,还从未见过像张先生这般提着金子直接上门的,倒教我等好生惊吓。”
“是在下的不是,只是在下确实有些着急,功法上到了瓶颈,这才多有冒犯,还请诸位恕罪,”张承道避重就轻地说着,还特地强调道:“在下也不学旁的,只想学学这扎人物、动物的法子,确实是为了修习功法,并无从事此行业的心思……”
张承道说得实在诚恳,刘八总算信了几分:“原来如此……不过此事咱们做不得主,待家师来了,您再亲自和他分说……”
倒是一旁大约是他师弟的一个年轻人小声嘀咕道:“俺就说嘞,人家一个武者,作甚干咱们这般苦差事!”
又一年纪稍长的学徒冲着那年轻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屋子里十分清晰,张承道甚至还能清晰地听到两人压着嗓子的对话——
“嫌苦那你莫要学!饿不死你这龟孙儿!”
“俺可没嫌苦!”
两人絮絮叨叨间,巧儿赵终于匆匆赶了过来。
巧儿赵是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背有点弓,腮上连点肉都没有,干瘪的皮肤仅仅包裹在颧骨上,看着像个老猴子。
老猴子腿脚倒是十分麻利,才迈进屋子,就拱起手,声如洪钟道:“贵客登门,未曾远迎,实在失礼!”
张承道连忙起身,回礼道:“赵先生客气了!”
巧儿赵满是褶子的脸几乎挤成了一朵菊花,道:“哟,可担不起个‘先生’,贵客还是叫我‘巧儿赵’就是!”
张承道从善如流:“见过巧儿赵,在下姓张,乃是保州过来,专程求教扎纸人、纸动物的手艺的。”
“张先生是吧,坐,”巧儿赵的眼睛看都没看桌子上那三个金砖一眼,雷厉风行地就入了座,仔细观察着张承道,忽然说起了装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来:“小老儿早些年在观里长大,跟着道长师父学了几分相面,这么多年来虽然相的人不多,却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可是如今看贵客这面相……”
巧儿赵眯着眼,眼神好似能把张承道的身体给戳出两个洞来,半天才接上话道:“看贵客这面相,却不像个活人呐!”
此话一出,吓得最小的那徒弟猛地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没叫出声。
反而是几个年纪大些的徒弟见多识广,只互相惊疑地看了看,没有太大反应。
刘八更是侍立于巧儿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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