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清晨裹着一层淡金色的柔光,塞纳河的水汽漫过堤岸,与圣日耳曼区的咖啡香缠在一起,织成一张温柔的网。画廊坐落在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小巷里,墙面爬着深绿的常春藤,叶片上还挂着晨露,像缀了满墙的碎钻。马克早已站在门口,深色西装是意大利手工缝制的,面料泛着细腻的哑光,领带是沉静的勃艮第红,与他眼底的热情形成奇妙的呼应。他的皮鞋擦得锃亮,倒映着巷口掠过的白鸽,手指间夹着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上印着画廊的烫金 logo,边角被摩挲得有些温润。
听到脚步声,马克立刻转过身,蓝眼睛里瞬间亮起光,像被晨露唤醒的湖面。“陈!周!”他快步迎上来,张开双臂,却又在靠近时微微停顿,显然顾及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最终换成了有力的握手。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握得很实在,声音像浸了晨露的大提琴:“欢迎来到巴黎!你们的《南北渡》在威尼斯双年展上展出时,我特意飞了过去,站在画前看了整整两个小时。”
周苓穿着一条米白色的真丝长裙,裙摆绣着细小的墨竹纹样,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一支珍珠发簪斜插其间。她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拂过耳后的碎发:“能得到马克先生的认可,我们很荣幸。”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泛着柔和的光泽,眼角的笑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陈迹站在她身边,穿着浅灰色的亚麻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周苓身上,带着惯有的温柔,听到马克的话,才转头看向他,声音沉稳而有力量:“《南北渡》是我们合作的起点,这次来巴黎,希望能带来不一样的东西。”他伸手轻轻揽住周苓的腰,动作自然而亲密,像是在宣告彼此的羁绊。
马克领着他们走进画廊,推开厚重的胡桃木大门时,一阵混合着松节油、画布亚麻味和旧书香气的气息扑面而来。画廊的展厅出乎意料地高,穹顶是复古的穹窿结构,嵌着几盏水晶吊灯,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而下,落在浅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像铺了一层融化的金箔,随着晨光的移动缓缓流动。墙上挂着几幅西方印象派的画作,莫奈的《睡莲》局部复制品泛着朦胧的蓝紫色,雷诺阿的《煎饼磨坊的舞会》则满是温暖的橙黄,笔触奔放而热烈,与即将登场的东方山水形成奇妙的张力。
“这里的挑高有八米,”马克抬手示意,声音里带着一丝骄傲,“我特意保留了老建筑的穹顶,就是为了让观众能感受到艺术的开阔感。”他领着两人穿过展厅,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像一串轻柔的音符。走到展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