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怎么了?”
萧玦边穿衣服,边问道。
沈鹿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冷汗,顿道:“没,没什么。”
若这些年,萧玦一直在藏拙,扮猪吃老虎,那心智实在是太可怕了。
借他的手除掉武定山,再想办法除掉他,这天下,以后真是他萧玦一人的了。
咽了一口唾沫,沈鹿胆战心惊地问道:“敢问陛下,陛下是怎么知道臣已经飞书,给了洛邑的王兆德,让王司马带兵前来平叛?”
他想看看,萧玦到底怎么回答。
若萧玦真的在藏拙,他有必要换一个皇帝了,换一个更笨的,更傻的,更容易掌控的。
萧玦伸手理了理衣领,心不在焉地说道:“贵妃说的,贵妃昨夜回来对朕说的。”
沈鹿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贵妃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
这几天,贵妃回家看望他,估摸着听到了,昨晚回来对萧玦说了。
将额头的冷汗擦拭干净,沈鹿道:“不管如何,陛下还是要去戴孝的,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去,算臣求陛下了。”
“不去。”
萧玦坚决道:“谁爱去谁去,反正朕不去,无事,沈卿便退下吧,别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
……
“国公爷说对了,他这一走,大乾彻底乱了,就连太安城也不安分。”
护国公府,灵堂!
长公主吊唁过后,来到跪在棺材边,披麻戴孝正在烧纸的陈北身边,说道。
按理说,陈北和武定山并非亲属,不用披麻戴孝。
可是,陈北还是和武红鸾卫凌云一样,戴了孝,已经在灵堂里跪了足足三日。
“怎么了?”陈北眼皮都没抬,将一张张黄纸投入面前的火盆里,问道。
“昨日,禁军统领被发现在家里上吊自缢,城门司那里也死了人。”
“是沈鹿的手笔?”陈北淡淡道。
“不错。”长公主道:“除了驻扎在京外的大营,整座太安城,就属这两个衙门兵力最多,只要掌握了禁军和城门司,这太安城便是他沈鹿的了。”
“沈鹿已经开始行动,观长公主殿下您,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陈北抬起眼皮,看向长公主清冷的脸蛋问道。
长公主淡淡一笑,“着急也没有用,再说,一百个禁军和城门司加起来,也抵不上城外铁城伯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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