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寝殿内,暖香依旧,红烛已残。
凤九歌从一场旖旎而混乱的梦中悠悠转醒,俏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潮红与一丝迷惘。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枕边,触手一片温润冰凉。
是那枚月尊留下的玉佩。
玉佩通体呈深幽之色,触手生温,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表面光滑,并无任何纹饰,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握在手中,却能隐隐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波动。
她将这枚玉佩握在掌心,感受着那丝微弱的联系,心中情绪复杂难言。
有对昨夜那极致体验的回味与悸动,有对“仙界尊上”的敬畏与好奇,更有对龙弋的深深愧疚与不安。
自己这算不算是……背叛了陛下?
可那位月尊说这是互惠,是修炼,而且陛下留下的禁制也毫无反应……
她正心乱如麻之际。
寝殿外,传来内侍尖细而恭敬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
凤九歌心中猛地一跳,连忙将手中玉佩塞入锦被之下,迅速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寝衣和发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
殿门被无声推开。
一身常服,面容依旧模糊,唯有一双深邃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龙弋,缓步走了进来。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寝殿,最后落在凤九歌身上。
“皇后今日气色,似乎不错。”龙弋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
凤九歌心中更慌,强自镇定,起身盈盈一礼:“托陛下洪福,臣妾昨夜……休息得尚可。”
“哦?”龙弋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眼眸,“朕留下的禁制,昨夜可有异动?”
凤九歌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紫府内那缕仙念禁制确实毫无反应,但昨夜发生的事……她岂敢如实相告?
“回陛下,并无异动。”她垂下眼帘,不敢与龙弋对视,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或许是那宵小之辈知难而退了。”
龙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目光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凤九歌几乎喘不过气。
她甚至能感觉到,龙弋的神识正在极其细微地扫描着她的身体,探查着每一丝可能的变化。
就在凤九歌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精神濒临崩溃之际。
龙弋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锦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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