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顿没下顿了,跟你们可不能比。”
“绣花啊,回头你把地一拾掇,再找里正出个手,还愁卖不上价钱?这可是这方圆几百公里最好的地,再怎么的也比荒地好不是?”
酸话一箩筐的钻进了王绣花和周宝祥的耳朵里。
他们无心争辩,一脸悲怆的望着眼前这块黑焦焦的,全然看不出从前样貌的黑土地。
“够了,都给我住嘴”蒋有财呵斥了一声。
“绣花啊,你这火我看起的蹊跷啊,这会儿是冬天,天干,但不燥,没夏天那么容易起火,况且先头还下了一场雪,按理说这火是不该起的才对。”
“怕是有人故意放的火。”蒋有财捋了捋胡须,笃定的说。
“近来周家可有和什么人结仇?”他问道。
结仇?几乎是一瞬间,王绣花的脑子里就想到了孙金梅。
她临走前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刮她一层皮下来。
上午才起了得罪了人,下午家里的地就遭了殃,除了孙金梅,王绣花完全想不到任何人来烧地的可能。
会是她吗?
没有证据,王绣花心里也拿不准,毕竟官府办案也得要有人证物证。
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光靠着她两句话就能把孙金梅定罪?
只一点,若是她知道了自家地成了如此惨样,指不定要怎么乐呢,王绣花苦笑了一声。
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传来,王绣花缓缓抬眼。
“元歧?春喜?你们这是?”周宝祥率先看到人。
现如今冷静下来,周宝祥也觉得一头雾水。
他当时留在地里救火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踪迹,这正是他疑惑之处。
至于结仇?周家一向和村里人交好,并不存在结仇这一说,又怎么会有仇家放火呢?
周宝祥想不通,悄悄的往后退去搜寻痕迹,恰好看到杨春喜和周元歧过来。
“婶子。”杨春喜一个箭步,走到了王绣花跟前,把她扶了起来。
“你......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让你们在家里静养吗?”
王绣花顺着她力道起来,拍了拍附着在自己身上,大片的秸秆灰。。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哪待得住?”
杨春喜握住她冰冰凉的手,温热的体温传递到王绣花的手上,王绣花的漂浮不定的心突然像有了主心骨,浑身冻僵的血液也开水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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