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贩们大多都穿着粗布料子的袄衫,淳朴的笑容挂在他们又黑又瘦的脸上,仿佛苦难就不曾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脸上的沟壑痕迹,和他们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袄衫,杨春喜真的会以为他们现在是开心的。
可显然不是这样的,他们的日子过的很苦,那些商贩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却布满了风吹日晒留下的沟壑痕迹,他们的手指粗糙,指关节粗大,这是干惯了粗活的人才拥有的手指头。
虞朝的人过得很苦。
这是杨春喜亲眼所见。
王绣花好像对这一幕司空见惯。
“妹子,要窗花不?你要啥图样都给剪。”卖窗花的人叫喊着,王绣花停下了脚步,在他的摊位前挑挑拣拣,最终选几个吉利的图案买下。
杨春喜四处瞅了瞅,正巧见着不远处有个升平药铺,和王绣花说了声后,就跑了过去。
升平药铺内,伙计朱四正擦着桌面唉声叹气。
“哎,掌柜的,咱都多久没赚钱了,你怎么就不能收收善心呢?”他叹了口气,一把将抹布扔在了桌上。
“胡说,咋就没赚钱了?前儿卖出去的那副风寒药不就赚钱了,买回来那馒头是吃进狗肚子里了?”
升平药铺的掌柜荣安民瞥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整理药材。
“不算不算,不说昨个,就说前个的事,你这大手一挥的,铺子里可是折进去五六两银子啊,说你咋就不听呢?”
“这天底下穷苦人这么多,能救的过来吗?掌柜的,不是我说你,那清水县外面那个城隍庙里的难民那就是群活不长的,干啥还要费钱费力给他们治?咱虽然叫升平药铺,但也做不到四海升平的地步啊。”
“你瞅瞅咱这铺子,除了些药材外,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的香的都给人家了,咱自己都要捞不着吃喝了,也就是夫人脾气好,要是我遇到你这么一个爱发善心的夫君,我不得气死过去。“
朱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朱四,你是皮痒痒了?”荣安民被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故作愤怒。
“哎。”朱四看着空荡荡的门外又叹了口气。
空荡荡的视线里突然闯进了一个穿着石青色袄裙的妇人,朱四眼前一亮,忙从柜台起身迎了上去。
临出门前朱四还撞了荣安民一个趔趄,他险些没站稳给摔了。
荣安民:......
“客官,你这是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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