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重重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忧思,“不可不防啊!”
“得提醒娄侯此番平乱,得谨慎提防些!”
宇文沪此人野心勃勃,怕是在暗中筹谋酝酿着,一场更大的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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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六。
晨光熹微。
显州治所石城以南二十几里外的平原上。
尚未褪去的寒意,被初生的朝阳染上几分暖意。
旷野上长草枯黄,绵延数里,在晨风中起伏如浪,恰好遮蔽了隐蔽在土坡后的数千人影。
这些人皆是寻常百姓打扮,却身着各式各样的旧铠甲。
有的是磨损的步兵皮甲,有的是拼凑的骑兵鳞甲,甚至还有人穿着缝补过的民夫短甲,铠甲大小不一。
却紧紧贴在他们精瘦却结实的身躯上。
每个人手中都握着兵器,刀剑斧钺参差不齐,有的是磨得发亮的农用铁锄改造而成,有的是锈迹斑斑的旧兵器,却都被攥得紧紧的。
黎云野站在土坡最高处,身材高大魁梧,身上那件褐色皮甲明显短了一截,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
甲胄边缘磨损严重,边角处还缝着几块补丁。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长柄朴刀,刀刃虽有缺口,却被擦拭得寒光凛冽。
“弟兄们!”黎云野的声音洪亮如钟,在晨风中回荡,“陈宴大人临行前再三叮嘱咱们,父母儿女、亲人家园的命运,从来都不是握在别人手里,而是攥在自己掌心!”
随即,举起朴刀,语气愈发激昂,“咱们先前受够了那些奸恶勋贵的盘剥,受够了鲜卑贵族的欺压,多少弟兄的亲人饿死在路边,多少人家的田地被强行霸占!”
“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绝不能再被夺走!”
站在边上的朱五连忙附和,声音铿锵有力:“黎大哥说得对!陈宴大人说得更对!”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让妻儿老小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咱们要拿手中的武器,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守住这好不容易换来的幸福!”
“那些鲜卑勋贵、贪官污吏,吸咱们的血、剥咱们的皮,此番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绝不能再受他们的压迫!”
“说得好!”人群中有人低声附和,随即响应声此起彼伏,如浪潮般扩散开来。
“没错!”黎云野重重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将朴刀高高举起,激昂地朗声喊道:“我汉家儿郎,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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