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
他猛地抬手,虎头湛金枪直指北方,朗声吩咐:“传本侯之命,结方营阵!”
“盾兵在外,层层叠叠筑牢壁垒,弓弩手藏于盾后,听令齐射!”
“步兵居中,持刀盾随时补位,骑兵分守四角,不得擅自冲锋!”
顿了顿,语气愈发沉凝,“再依段将军所言,选三名精锐骑手,换最快的战马,即刻向晋阳求援!”
“告诉陛下,显州遭遇突厥万余骑兵突袭,我军被困平原,恳请火速派兵增援,迟则恐有不测!”
“遵命!”周围的众将齐声应和,声音铿锵有力,方才的慌乱已然被军令的威严压下。
三名骑手立刻牵过最快的战马,翻身上马,几乎没有片刻耽搁,便朝着晋阳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平原上,划出三道急促的弧线。
此时,战场上的齐军将士,不过一万八千余人,皆是刚经历过平叛血战之人。
甲胄上还沾着乱民的血污,刀刃上的缺口尚未打磨。
不少人的臂膀、肩头还带着轻伤,汗水与血水混杂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但军令如山,他们强撑着疲惫的身躯,迅速行动起来。
盾兵们相互配合,将厚重的步兵盾层层拼接,如同城墙般围出方形营阵。
盾与盾之间用铁钩相连,缝隙处插上长矛,形成第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弓弩手们弯腰藏在盾后,手指搭在弓弦上,箭矢早已上膛,目光紧盯着北方烟尘弥漫的方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步兵们手持刀盾,在阵内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握着兵器的手稳如磐石,眼神中透着死战到底的决绝。
娄绪、段规、娄平等将领居于阵中央,观察着战局,随时准备调整部署。
很快,北方的烟尘已然遮天蔽日。
沉闷的马蹄声如同惊雷滚地,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上万余突厥骑兵风驰电掣般冲来,马蹄踏过黄土,卷起漫天尘埃。
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奔腾的黑色洪流,势不可挡。
领军的仍旧是特勤莫贺咄,身着银质铠甲,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弯刀,面容桀骜。
左右两侧,围着数名身形魁梧的大将。
莫贺咄望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齐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猛地拔出弯刀,刀尖直指齐军,大喝道:“齐军就在前方!”
“儿郎们,冲上去吃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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