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心疼与担忧,沉声说道:“映雪这孩子,打小就天真烂漫,单纯善良,心思简单得很,这些年在玉璧,跟着老夫吃了不少苦,见的都是边疆的风沙.....”
“哪里懂什么高门大户中的弯弯绕绕,更不晓得如何与人勾心斗角!”
“老夫倒不是怕她受什么天大的委屈,只是心疼她性子软,若是真遇上些糟心事,怕是连辩解都不知如何开口,只会自己憋着,老夫实在放心不下.....”
陈宴将韦韶宽回眸望女儿时的温柔与担忧,尽收眼底。
那眼神中的宠溺与牵挂,藏着一位父亲对女儿最深沉的爱,没有半分掩饰。
他抿唇轻笑,心中生出几分感慨,语气诚恳地说道:“果然是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啊!”
韦韶宽收回目光,望着眼前的旷野,思绪渐渐飘回了在玉璧的十七载岁月。
那些风沙漫天的日子,那些枕戈待旦的夜晚,女儿的陪伴是他唯一的慰藉。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胸口的郁气消散不少,语气中带着几分沧桑与珍视,沉声说道:“老夫这辈子,儿子不少,可女儿就这么一个.....”
“这十七年,皆是映雪陪着老夫,守着那座孤城,熬过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夜.....”
韦映雪既是韦韶宽的女儿,更是其精神支柱。
倒不是不想带儿子,而是儿子是要留在长安做人质的.....
陈宴淡然一笑,说道:“晚辈知晓韦公您作为父亲的担忧,这份牵挂,晚辈能懂,也绝不会辜负您的这份信任。”
说罢,眸中闪过一抹深邃,语气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韦公放心,日后映雪姑娘嫁入我魏国公府,每日都可回郧国公府向您请安!”
这话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
即便韦映雪在国公府受了半点委屈,随时都能回娘家告状。
有韦韶宽这位新晋的郧国公、上柱国、左卫大将军撑腰,没人敢真正为难她。
韦韶宽何等通透,瞬间便听懂了陈宴的心思,抬手指了指陈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赞赏,说道:“你小子!”
“难怪太师会如此倚重于你!”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领神会。
随即,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迈,回荡在空旷的旷野之上。
驱散了此前所有的担忧与拘谨,只剩下彼此间的信任与默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