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风特绝望的眼神中。
在远方山岗上,罗根充血的视线中。
在尸山血海间,一位仅余一口气的囚徒那逐渐涣散的目光中。
弥拉德睁开了眼。
如报丧女妖般嘶鸣着席卷山岗的劲风中,那头刺目的金发被吹动,像一团金色的火。
耀眼夺目的剑士高举圣剑,炽烈的光辉刺破了乌云与血月。
“散播癫狂之巴风特…我将斩下你的头颅,剥下你的皮毛,焚尽你的尸身,令你在来世也无法逃脱这噬心的罪孽!”
话音落,剑光至。
巴风特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脖颈一凉。
它的头颅,被剑光摘取了。
没有痛苦,甚至连感觉都没有。它那颗还保持着惊骇与厌恶的头颅飞向半空,从它的视角,它能看到自己那具仍在抽搐的无头羊躯,以及那个,冷漠如处刑官的剑士。
第二道剑光,紧随而至。
灼心的剧痛,此刻才如火山般喷发!这痛楚更甚于那咒术师“棘王冠”的诅咒,甚至超越了它对死亡的想象。
剑光上附着的圣焰,接触到它身体的瞬间,就点燃了它的血肉,灼烧它的罪孽!
它仿佛听到了那数千名囚徒与卫兵临死前的哀嚎,感受到了他们被虚金侵蚀,互相残杀之时被贪欲掩盖的痛苦!那些被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卑微生命的绝望,正百倍、千倍地,奉还于它的身上!
但那剑士,依旧没有停下。
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
剑光如雨,连绵不绝。每一次挥斩,都精准地剥离它的皮毛,撕裂它的血肉。
明明头身分离,却依旧能感受到那痛苦。
于是它惨叫着,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心神崩溃,直到死亡来临,直到肉体泯灭。
伪王魔界癫金狂宴幻剧…崩溃。
婪欲大权虚金灿妙心剧…谢幕。
当夜,月明星稀,云不掩玉。
庆功宴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喧嚣如退潮般渐渐远去,只留下身上带着的混合葡萄酒香与烤肉气息的混合气味。
弥拉德拼尽了浑身解数,最终也还是没能逃过帕特里斯主教的大手,被硬生生灌了好几瓶葡萄酒。
他本就不擅饮酒,几瓶清淡的兑水酒液,就足以让弥拉德那张总是古井般波澜不惊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酡红。
奥菲…哦,那女孩在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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