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开始一一细说。
“安老爷……他是瑶儿的亲生父亲,经营着城南最大的绸缎庄,对瑶儿疼爱有加。但……对我们这桩婚事,其实……并不十分赞同。只是拗不过瑶儿,才勉强答应。”
“那几个老仆人,虽说是安家的家生子,但人心隔肚皮,瑶儿心地善良,对他们向来宽厚,赏赐也多,可我听说,其中一个管家,最近欠下了一大笔赌债……”
“城西王记布庄的王老板,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瑶儿是他最大的主顾,光是每季度的衣裳布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过……前阵子我听瑶儿无意中提起过,说王老板似乎想从安老爷那里借一笔巨款,去盘下南边的一家新铺子,但被安老爷给拒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然后才提到了最后一个人。
“至于刘月……”
穆棱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她和瑶儿关系最好,她自己经营着一家小钱庄,平日里走街串巷,和城里各家商户打交道,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谁都说她是个能干的好姑娘。”
“刘月时常会给瑶儿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对了,我记得……我前脚刚送了瑶儿那支玉手环,她转天也给自己买了一支款式同款式的,说是……姐妹之间,要有一样的东西才好。”
他说完,便陷入了沉默。
苏灵儿仔细地听着,但听穆棱这么一说……这些人,似乎……个个都有那么一点点嫌疑。
管家可能为了偿还赌债;王老板可能因借款被拒而怀恨在心;就连关系最好的刘月……她也总觉得这里面还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
而此时,安府之中,气氛肃穆,一片缟素。
祠堂之内,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椁已然备好,只待吉时一到,便送女儿入土为安。
安老爷一身丧服,身形佝偻,短短几日,便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他站在棺椁前,双目红肿,布满了血丝。
“……都下去吧。”他沙哑着声音,对身旁的仆人们挥了挥手,“我想……最后再单独陪瑶儿待一会儿。”
“是,老爷。”仆人们躬身退下,祠堂之内,只剩下他一人。
他伸出颤抖的手,无比珍重地推开了那沉重的棺盖,他想最后再看一眼女儿的面容,再记住她的模样。
然而——棺椁之内,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
“……”
安老爷的身体,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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