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只要有一点反抗的念头,就会引爆……上次有个叔叔想保护我,然后他就变成了光点,再也没回来。”
林默的意识触须感受到茧壁下涌动的能量脉冲,那是一种经过编码的意识炸弹,与被囚者的神经频率完全绑定。第一代接驳技术只能单向读取意识,而“意识进化会”显然已经突破了技术壁垒,他们将微型量子芯片植入实验对象的大脑,再通过神经信号将炸弹程序写入意识核心。苏雨晴的意识传来急促的波动,她正在解析炸弹的频率结构,但那些代码如同活物般不断变异,每一次解码都会引发新的能量脉冲。
“启动双向交流协议。”林默对苏雨晴说,同时调动起接驳器的深层功能。第二代技术的核心优势在于记忆共享,不是简单的画面传输,而是带着情感温度的意识复刻。他首先剥离出父亲临终前的记忆片段——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父亲枯瘦的手握着他的肩膀,浑浊的眼睛里淌下泪水:“默儿,别再追查了,那些技术会毁了所有人……”记忆里的温度顺着意识链路扩散开来,带着老人最后的忏悔与无力。
接着是母亲的画面。在监管局突袭家门的那个雨夜,母亲将他藏进地板下的暗格,用身体挡住破门而入的黑衣人。林默能清晰地“闻到”母亲头发上的茉莉花香,感受到她手掌按在暗格盖板上的力度,还有最后那句被枪声打断的“活下去”。这部分记忆带着滚烫的温度,苏雨晴的意识轻轻颤抖了一下,林默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牺牲在任务中的姐姐。
最后是陈志远的释然。就在几小时前,当他们摧毁监管局的中央服务器时,这位白发苍苍的科学家看着屏幕上消失的实验数据,突然笑了出来。那不是轻松的笑,而是背负了二十年罪孽后的解脱,他的意识里没有仇恨,只有对那些牺牲者的愧疚:“如果能重来,我绝不会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这些记忆如同三簇火苗,在意识空间里缓缓燃烧。林默能看到那些蜷缩的意识体渐渐抬起头,最年长的那个意识体——看起来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的光影比其他人更稳定些——慢慢伸出手,隔着茧壁触碰那些流动的记忆片段。
“我们不是来伤害你们的。”林默的意识声音穿过量子絮云,带着记忆里的温度,“监管局的地下实验室已经被摧毁,控制你们的基站也已瘫痪。现在,我们想帮你们重获自由。”
老人的意识体沉默了很久,他的光影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了藏在深处的记忆碎片——那是一间摆满精密仪器的实验室,墙上挂着“意识进化计划”的标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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