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意识体牢牢串联。当他的意识触碰到那朵莲花时,所有记忆突然沸腾:07的蜡笔画、03的笔记本、11的铁皮狗牌,这些具象化的碎片瞬间化作锋利的光刃,朝着控制程序的代码壁垒刺去。
屏幕上的绿色代码开始疯狂闪烁,一行行字符像被烧融的塑料般扭曲、剥落。监控画面里,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对着麦克风嘶吼:“一群残缺的意识垃圾,也想撼动我的程序?我不会让你们成功的!”他的声音透过博物馆的音响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穹顶的投影突然全部切换成扭曲的人脸,那是历届实验失败后被销毁的意识体残影。
“嗡——”
所有灯光骤然熄灭,陷入绝对的黑暗。苏雨晴下意识地喊出林默的名字,指尖却摸到一只温热的手——林默已经挣脱头盔,在黑暗中准确地抓住了她。应急灯在三秒后亮起,惨红的光线将博物馆照得如同地狱,一群穿白色实验服的人正从入口处涌进来,胸前别着银色的蛇形徽章,正是“意识进化会”的标志。他们手里的神经干扰枪泛着冷光,枪口精准地对准了操作台前的林默与苏雨晴。
苏雨晴下意识地挡在林默身前,指尖摸到同步仪的紧急制动键——她准备毁掉设备,至少不让技术落入对方手中。可就在这时,入口处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惨红的光线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博物馆的拱门边。林建国穿着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夹克,头发比上次见面时更斑白了些,手里却举着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物件——黑色的塑料机身,凸起的天线锈迹斑斑,正是二十年前母亲留下的那台老式大哥大。他的手指悬在红色的通话键上,脸上带着林默从未见过的锐利。
“放下枪。”林建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穿白大褂的人愣住了,随即有人嗤笑出声:“哪来的老东西,找死——”
话音未落,林建国按下了通话键。
“滋啦——”
刺耳的高频噪音突然从大哥大的听筒里爆发,不是寻常的电流声,而是带着某种规律的波动,像无数根细针钻进耳膜。最前排的两个白大褂瞬间捂着头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神经干扰枪“哐当”摔在地板上。噪音如同水波般扩散,不到十秒,所有闯入者都蜷缩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林默震惊地看着父亲手里的大哥大——他从小就见过这东西,母亲当年说“这是爸爸的老古董”,他还曾因为好奇抠掉过上面的按键,后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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