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了。”
“两份糖醋里脊,一份番茄炒蛋,米饭多打点。”他报菜名时,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昨晚闪过的蓝色光晕。会不会是那天被电弧扫中留下的后遗症?他摸出手机搜“电击后视觉幻觉”,跳出来的结果大多是视网膜损伤或神经紊乱,看得他心里发毛,赶紧把页面关掉。
接下来的两天,这种“清晰感”愈演愈烈,而蓝色光晕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上英语课时,他盯着黑板上的完形填空,眼前突然闪过一行淡蓝色的提示,标注出正确答案的语法依据;做电路实验时,示波器上跳动的波形在他眼里自动转换成了对应的函数表达式,连老师都没发现他悄悄修正了接线错误。
他开始刻意压制这种异常。走路时不再盯着地面的纹路,看书时强迫自己逐字逐句地读,甚至故意熬夜让自己疲惫——可越是压抑,那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意识深处钻出来的感觉就越强烈。就像揣着一颗不断膨胀的气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开,也不知道炸开后会是什么样子。
周三下午的《高等数学 II》习题课,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阶梯教室坐满了人,风扇在头顶嗡嗡地转,扬起的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沉。李教授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手里的粉笔在黑板上快速移动,留下一串又一串复杂的公式。“这道傅里叶变换的应用题,关键点在于如何处理积分区间的对称性。”他顿了顿,用粉笔头敲了敲黑板,“你们看,这里如果直接展开,需要计算六个分项积分,很容易出错。”
陆云坐在中间排,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黑板上的题目他扫了一眼就觉得头大——傅里叶变换向来是他的死穴,那些正弦余弦的叠加公式,在他眼里就像天书。周围的同学都在埋头演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偶尔有人发出懊恼的叹息,显然和他一样卡在了瓶颈。
李教授还在讲解:“第一步先确定周期,第二步找奇偶性,第三步代入公式……”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陆云的注意力渐渐涣散,目光落在黑板边缘的裂缝上,思绪又飘到了昨晚的蓝色光晕上。
就在这时,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不是幻觉!
陆云猛地回神,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那层熟悉的淡蓝色光晕再次浮现,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转瞬即逝,而是像一层薄薄的琉璃,覆盖在了整个视野里。光晕里的符号不再是杂乱的乱码,而是开始有序地流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梳理过。
视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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