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家的科学家挤在开放式办公区,英语、俄语、汉语交织在一起,白板上写满了公式与草图,咖啡杯堆成了小山。陆云常常在深夜看到,中国的工程师在教德国同行调试“灵枢”接口,美国的天文学家和印度的数学家蹲在地上争论引力弹弓的轨迹,不同肤色的手共同指着一张飞船设计图,眼里都闪着同样的光。
苏茜的通讯团队遇到了第一个难题:星际介质中的电离层会严重干扰信号传输。她带着团队在实验室熬了整整两周,把自己关在模拟宇宙环境的真空舱里,头发熬得干枯发黄。直到某天凌晨,她偶然翻到林默的旧笔记,看到“神经信号抗干扰原理可迁移至通讯领域”的批注,突然灵光一闪。
“用‘灵枢’的意识编码逻辑!”她冲进陆云的办公室,脸上还沾着焊锡的灰,“把通讯信号模拟成神经脉冲,用自适应算法避开电离层干扰,就像大脑自动过滤杂音一样!”
陆云立刻调来了神经算法团队,两人趴在桌上画了整整一天的架构图。当第一组经过“神经编码”的信号成功穿透模拟星际介质时,苏茜抱着陆云哭了,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也打湿了桌上那张云南独龙江乡孩子们的合影——照片里的男孩正通过“星火”终端触摸虚拟星空,此刻他们的梦想正一步步变成现实。
雷罡的安保系统研发则充满了“硝烟味”。他把安全队的训练模式搬进了飞船设计:在模拟陨石雨的环境舱里,测试船体的应急规避系统;用熵公司遗留的武器改造出防御炮台,确保飞船能抵御太空垃圾或未知威胁。有次调试自动防御程序时,程序突然失控,激光炮擦着他的耳朵飞过,烧焦了几缕头发。
“没事,当年在西北排雷比这危险多了。”他笑着抹掉脸上的灰尘,义肢的手指灵活地调整着参数,“飞船就像移动的堡垒,必须万无一失。”陆云看着他耳后的伤疤,突然想起雷罡的战友——那个在熵公司实验中失去双腿的军人,或许此刻,他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守护着什么。
最核心的“灵枢”星际版研发,成了陆云面临的最大挑战。宇宙中的强辐射、失重环境、极端温差,都会干扰神经连接的稳定性。他把自己泡在林默的实验室里,翻遍了周岚的所有笔记,直到看到 1998年关于“意识边界”的记录:“意识能适应极端环境,关键是找到与设备的共振频率”。
“我们需要让‘灵枢’与宇航员的意识深度绑定。”陆云在全球工程师大会上提出设想,“飞船不是冰冷的机器,是宇航员意识的延伸。”他带领团队研发出“神经共生”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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