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养心堂,见这儿冷冷清清的,只有三五个老宫女在值夜,她们也忙着过中秋。
趁她们打扫时,岫烟进屋坐在楚延常歇息的软塌上,上面的坐垫被收起来,硬邦邦的,
宫女见了,忍不住劝:“姑娘还是别坐这儿,这是皇上平日里坐的,我们倒不会往外说,只是到底不好。”
岫烟笑道:“不妨事,皇上不至于为这事恼我。”
另一个老宫女笑道:“今上跟前朝皇帝可不一样,我们伺候前朝皇帝时,少有不合规矩的就罚打板子,今上却慷慨大度,放开了许多规矩,不让管事太监们为难我们。”
岫烟深以为然。
坐了一会后,她起身离开了,没有回玉皇庙,而是径直入了栊翠庵。
妙玉在禅堂中,闭着双目坐禅静修。
岫烟笑道:“我来了。”
妙玉霍地转头,见的确是她后,又淡淡的转过头去,问:“今日中秋,你怎么不在宫中,为何回来?”
岫烟笑道:“我不信师父猜不出我为何回来。”
她改了口,又称妙玉为师父。
妙玉冷笑道:“你与我相识多年,为何还回来劝我进火坑里?”
岫烟也没生气,慢慢说道:“我和宫中姊妹们闲聊时,林姐姐打趣说过,皇上是个霸道的人,又屡次记着你,你要怎么躲过?”
妙玉怔住,岫烟又劝道:“何况皇宫也不是火坑。”
妙玉道:“你在宫中可曾封妃了?”
岫烟脸上一红,摇头说没有,又笑道:“圣上不是薄情寡恩的,更何况,我儿时与你在寺庙居住,也曾见过形形色色的男子,普天之下,却没有一个像皇上这样豁达的人。”
妙玉并不相信。
岫烟笑道:“上个月天气炎热,皇上带我们去水潭中玩水,解了衣裳,只穿亵衣下水。”
妙玉一张清丽出尘的脸上涨红,羞恼的看她。
岫烟笑着继续道:“起初我也以为,皇上要跟我们躲起来做些荒淫的事,可并没有……”
她仔细给妙玉讲述了当日她们游泳比赛的事,叹道:“他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胸襟宽广,见识远大,你以前觉得贾宝玉是尚可聊天之人,可我看来,当今皇帝才是超然脱俗,有着远迈汉唐,横贯古今的眼光,不是寻常小家子气的贵族子弟所能比。”
妙玉久久不语,直到岫烟说皇上要去打仗,她才开口询问。
最后,答应下来,入宫过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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