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母道:“鸳鸯如今在皇上身边伺候,回咱们家做什么?她有个好前程我心里也高兴。”
鸳鸯笑道:“我也念着老太太的好,我服侍陛下不曾有空来问,若是缺了什么,只管来吩咐我,或叫春燕、五儿她们去取。”
贾母点头道:“我们刚喝了酒,正想歇息一会,你去忙罢,皇上那边要人伺候。”
鸳鸯笑着拉起凤姐,贾母见状笑道:“我们这儿没人说句话,你一来就拉着凤丫头走,这船上更冷清。”
鸳鸯忙道:“是皇上旨意,老太太若是觉得不够热闹,我叫芳官她们来唱几首戏文!”
贾母道:“罢了,安静些赏月也好,往年热闹也够了。”
鸳鸯在贾家度过十余年,岂能不知往年是怎么样的?只是这些话都不好说出来,往年有贾家男人们在,今年却没几个。
凤姐还在犹豫,鸳鸯却已经在拉着她走,又抱上了巧姐,三人一起到皇帝船上。
凤姐在楼下就听到了姑娘们的欢笑声,比起二船的冷清,可谓天差地别。
“巧儿来了?”
楚延招呼巧姐来,没去理会凤姐,等巧姐走到近前,抱着她坐腿上,塞给她一块点心。
宝琴笑问:“陛下的诗词呢?”
楚延点头道:“朕就仿蒋捷的虞美人,也写一首,你们且听着:
少年仗剑辞江左,烈马凌烽火。寒锋挑落九重纱,笑指玉霄殿上作皇家。”
黛玉忍不住看向清河,这位亡国公主脸上羞愧,但有嫂子的亡国诗在前,她也大约知道,今晚写诗是无所顾忌的。
陈家到底是败给了楚延。
她自己反倒嫁给了新君……
楚延继续道:“中年踏鼓催金蹬,血溅旌旗冷。帐前枯骨绽红英,谁见孤城深巷卖花声。老年独坐琉璃榻,旧甲蒙霜挂。地图裂处起悲笳,唯有陵前石兽唤陛下。”
湘云噗嗤笑了,说道:“该罚!陛下还未老呢,哪来的老年?便是中年也没有,词中该说青年才是!”
楚延哈哈笑:“凑韵罢了,也罢,朕自罚一杯!”
说罢,哄巧姐为他倒酒,端起后一饮而尽。
巧姐仰头看他,嘻嘻笑道:“皇帝叔叔好爽快,喝了一大杯!”
楚延逗了逗她小脸蛋儿。
众人都不把刚才的诗词当回事,黛玉却微微蹙眉,想起那一句“冷月葬花魂”,又想起他做的“朕赊星斗续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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