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必然缠绕着更深的目的。直接欺骗,反而无趣。
“他要我们去找…那便去找。”莫宁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吞下刀片,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痛楚,“无论那下半部记载的是什么…是妖言还是邪法…是眼下唯一指向‘药母’、可能蕴含其弱点的线索。真假…找到便知。”
没有选择。戏诏官将饵抛下,无论下面挂着的是生路,还是更致命的钩刺,他们都必须咬上去。停滞即是死亡。
“但…去哪里找?”夕青的声音带着虚弱的忧惧,“药王谷已成绝地,外界茫茫人海,一本失传已久的邪书…”
“药王谷。”莫宁打断她,目光投向通道更深处那吞噬一切的黑暗,语气斩钉截铁,“最危险处…或许最近。‘药母’于此诞生,此等邪物,药王谷岂会毫无渊源?纵无全本,必有线索…甚至…残篇。”
这个推断大胆而疯狂,近乎直觉。但置身于此等万劫不复之绝境,任何一丝微弱到近乎虚幻的可能,都必须被视为救命稻草,死死抓住。
决议既定,剩下的便是挣扎求存,换取执行这最后计划的一丝资本。三人不再言语,压下心中翻腾的惊疑与恐惧,竭尽所能地恢复着一点点可怜的力量。
碧蘅颤抖着左手,掏出一个空空如也的玉瓶,倒扣过来,才勉强抖出最后几粒勉强能温养经脉、压制毒性的残次丹药。她将两粒塞入莫宁口中,两粒递给夕青,自己只嚼碎了些苦涩至极、药效微弱的干枯草药根茎,混合着唾液艰难咽下。丹药入腹,化作细微暖流,勉强护住心脉,延缓着毒素的侵蚀速度。
夕青收回几乎耗尽的手,闭目凝神,压榨着识海中最后一丝残存的魂力,如同海绵挤水,微弱地净化着三人周围那污秽毒瘴,营造出一小片勉强可以呼吸的区域。她的脸色在施为过程中愈发透明。
莫宁则彻底放开了对体内那狂暴死气的压制,甚至主动引导它们流转于近乎报废的经脉之中。这个过程无异于用烧红的烙铁熨烫撕裂的伤口,用万载玄冰填充破损的脏腑。极致的痛苦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脖颈上青筋虬结,冷汗如瀑,瞬间浸透早已破烂的黑衣,在地面汇成一小滩深色的水渍。但他硬是以一种非人的意志力承受着,利用死气那霸道冰冷的特性,强行黏合断裂的经脉,镇压躁动的异种毒素与蛊咒。半个时辰后,他猛地睁开眼,一口淤黑粘稠、散发着恶臭的污血喷涌而出,落在地上竟嗤嗤作响,将石地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洼。
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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