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神色忽又收敛,重新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刚刚只是进行了一场无关紧要的热身。
“哈哈,看来高先生估计还有所顾及,应该也不甚喜爱这些虚头巴脑的酒宴,”他站起身来,理了理那身粉绿色的锦袍,语气轻松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唐突了先生。那我姑且暂离一二,换身舒服点的衣服再来,我们换个方式闲谈。”
说着,他竟然真的就这般干脆利落地转身,踏着悠闲的步子,消失在广场边缘的回廊阴影处,将高见和覃隆两人单独留在了清冷的月光之下。
高见表情依然不太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看似随性,实则颇有深意。
他给了高见与覃隆单独交流的空间,既是信任覃隆这个“引荐人”,也是一种更高级别的试探——在没有他这个主人在场的情况下,高见与覃隆之间的交流,说不定就能让高见的态度变化,而这种变化,说不定就能瞧出一些端倪出来。
但是……也有可能,对方真的什么都没想,那就是高见和空气斗智斗勇了。
高见目送姜州离去,微微皱眉。这位姜六公子的行事风格,果然如传闻般难以捉摸,进退自如,让人摸不清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唉,和这种捉摸不透的人打交道,真麻烦,连对方是不是真蠢都判断不出来。
待姜州的气息彻底远去,高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起身走到了覃隆的席案前,目光沉静地看着这位旧日战友,开门见山地问道:
“覃隆,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直接,带着无需客套的熟稔,毕竟他需要弄清楚,覃隆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与这姜州又是何种关系。
覃隆放下一直握在手中却未曾再饮的酒杯,抬起他那张冷硬如石的脸,看向高见。
他的眼神依旧没什么波动,但语气却带着一贯的坦诚:
“高兄。”他先是唤了一声,然后便直接开始叙述,言辞简洁,条理清晰,“我按照你的安排,回燕阁养伤,伤势未愈时,姜六公子的人便找上了门。他们并未强求,只是递了话,说久仰高兄之名,知其与我有旧,希望我能代为引荐,只想结交,别无他意。”
覃隆顿了顿,继续道:“我本不欲理会。但姜州亲自来见了我一次,他带着我的一位故交前来……我不好不见,于是现身,却发现此人与传闻中有些不同。他坦言知晓凉州之事,亦知我等对元律所做的一切。他并未以势压人,反而提供了几种对疗伤有奇效的灵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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