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喘着粗气,一家之主的威严在此刻显露无疑:“这事是你们娘仨惹出来的,就得你们自己摆平!从明晚开始,轮流去守着!老三,你明天晚上去!老四,后晚你去!”
他最后指向还在撒泼的徐八婆,“你不是最有主意吗?大后天晚上,你去!要是敢不去,或者守的时候出了岔子,让人把叶子偷了,夏晚那泼辣货闹上门来,你们就自己滚出去顶罪,别连累我和这个家!”
徐八婆还想争辩,但看到丈夫那铁青的脸色和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儿子们躲闪的目光,知道这事再无转圜余地。她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只能把所有的怨毒都记在了夏晚头上。
头一晚,查老三唉声叹气地拿着破蒲扇和一件准备蒙头挡蚊子的旧褂子,磨磨蹭蹭地出了门。田埂边蚊虫肆虐,蛙声吵得人心烦,他几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回来时眼圈乌黑,满脸倦色,脸上倒是没被咬,但身上添了无数红包。
第二晚,查老四直接将秋天的衣裤翻出来,人是没被蚊子咬几个包,只不过回来就有些中暑了,惹得查八公大骂一顿。幸亏村里霍香多,摘几片叶子煮水,喝了之后,倒是解了暑。
到了第三天,徐八婆看着两个儿子惨兮兮的样子,心里更是堵得慌。她盘算着,就剩最后一棵树了,夏晚说不定今天就会来摘掉,那自己岂不是不用去受罪了?她存了份侥幸心理,一整天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盼着夏晚的身影出现在那条小路上。
然而,眼看日头西斜,暮色四合,夏晚家那边却毫无动静。那棵孤零零的桑树依然挺立在田埂边,绿叶在晚风中轻摇,仿佛在嘲笑她的如意算盘。
徐八婆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夜里,她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揣着满心的不情愿和怨愤,她拿着一把破旧的蒲扇,搬了把椅子,来田埂上守着。
夏夜的田野并不宁静,蚊虫嗡嗡地围着人打转,寻找着下口的机会。
徐八婆拼命挥舞着蒲扇,一旦扇子停下来,蚊子指不定就叮了一个大包。
只能不停地打扇,但白天的劳累和夜间的睡意渐渐袭来,眼皮越来越沉。不知过了多久,她脑袋一歪,靠着椅子上,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似乎看到了夏晚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对着她得意地笑……而她则衣衫褴褛,在田里辛苦劳作……
“嘶——哎哟!”
一阵奇痒将她从并不安稳的睡梦中惊醒。
她下意识地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