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擦红木楼梯扶手的佣人连忙放下手里的麂皮布,手里还攥着半块擦家具的蜂蜡。
院子里浇玉兰树的也赶紧把铜洒水壶往廊下一放,溅起的水珠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跑进堂屋,脸上都带着几分好奇。
刘雪华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炫耀,比自己中了头奖还高兴,“老二家媳妇叶夏然,考了全省理科第一,整整689分。”
她顿了顿,故意抬高声音,“我就知道这姑娘眼神亮得像淬了光,定是个能成大事的。”
说着,她利索地从斜襟衣兜里掏出一个绣着福寿纹的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沓崭新的钞票,连封条的痕迹都还在。
刘雪华抽出两张一百块地,分别往佣人手里塞,“这是给你们的喜钱,沾沾咱们家的福气,晚上让厨房炖只三年的老母鸡,再烧个松鼠鳜鱼,给大家都加菜。”
佣人连忙双手接过钞票,指尖触到崭新的纸质,连忙往衣襟里塞,笑着说,“恭喜老太太,二少夫人真是有出息,这是给咱们沈公馆长脸啊。”
另一个佣人也跟着点头,脸上满是真切的欢喜,“可不是嘛!这的确是天大的好事,全省状元,这得多厉害啊。”
这时,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沈知恩提着个食盒走进来,身上穿的西装熨得笔挺。
他往里走,就听见祖母的话,打趣道,“祖母,您这态度转变得可比洋行的股票还快啊,我记得您不是觉得弟妹配不上老二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说着,他还故意模仿祖母当时的语气,惹得佣人都捂着嘴偷笑。
刘雪华的脸“唰”地红了,伸手轻轻拍了下沈知恩的胳膊,杖头在地上轻轻点了两下,别过脸去整理了一下衣襟,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不是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嘛,当初见她是个结过婚的,名声还不好。知遇虽然双腿残疾,但他毕竟是我们沈公馆的二少爷,而且还是头婚,怎么看都觉得不般配。”
话音一转,刘雪华眼神里满是真切,“不过,我上次去知遇家里,和她相处了几天,倒也是知礼数的,手脚勤快的。每天给我煮水泡脚,还记着我不吃葱姜,做饭时特意挑得干干净净。现在还考了全省第一,这姑娘的心气、韧性和孝心,我硬是给她看顺眼了。”
沈知恩点头附和,“这倒是句实话,之前中医堂出了名的女大夫就是弟妹,医术了得。若不是被人陷害,她应该还会在中医堂待下去。”
老太太越听越欣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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