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然笑了笑,指尖轻轻摩挲着碑上的照片边缘,把桂花糕从保温袋里拿出来,摆了三块在供台上,“对了,还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我考上大学了,就是你当年最想让我去的那所。通知书下来那天,我哭了好久,要是你在,肯定会摸着我的头说‘夏然真厉害,不愧是我女儿’对不对?”
她顿了顿,想起复习时的艰难,眼底泛起暖意。
叶夏然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夕阳光慢慢西斜,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坐在墓碑前的石阶上,裙摆被风吹起小小的弧度,像小时候坐在母亲身边撒娇那样,把这些年的委屈、坚持和喜悦,一股脑地讲给坟里的人听。
沈知遇就那样静静陪着,轮椅的轮子陷在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两道浅浅的压痕。
直到叶夏然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转过头,目光穿过渐渐浓起来的暮色落在他身上。
眼底带着未干的泪痕,却亮得像藏了漫天星光。
她朝他招了招手,声音带着点沙哑却格外清晰,“沈知遇,你过来。”
沈知遇心头一动,转动轮椅缓缓靠近,轮椅碾过草地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温柔。
停在她身边,叶夏然突然攥住他的手,她的指尖带着刚擦过墓碑的凉意,却攥得格外用力。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他看见她重新看向墓碑,声音柔软却无比坚定,“妈,这是沈知遇。”
“我能将害你的人绳之以法,都是他在帮我。这段时间我准备高考,也是他照顾我的生活,怕我营养跟不上,变着花样做排骨汤、鸡蛋羹。在我情绪崩溃哭到喘不过气,也是他陪着我,哪怕我一句话不说,他也会坐在我旁边,陪着我抚平情绪。”
叶夏然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薄茧,“他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妈,以前你总担心我一个人受欺负,现在有他陪着我,你不用担心了,真的。”
沈知遇猛地一怔,眼眶瞬间发热,视线都有些模糊。
他从未想过,叶夏然会以这样郑重的方式将他介绍给她的母亲。
这不是简单的“同行者”,是把他放进了她的过往,认作了余生的依靠,是在向母亲“报备”她的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用指背擦了擦眼角,看向墓碑上田秀娟温柔的笑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妈,谢谢您把叶夏然教得这么好。她善良、坚韧,像您一样,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我沈知遇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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