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连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鼻梁更挺了,眉眼冷硬得刀子似的。
方荔真有一位好朋友,在急诊外科工作,请回家里给江航医治,发现他最严重的伤口位于右肩,被一件锥形的利器贯穿。
伤口深处残留了一点利器碎片,导致伤口无法愈合。
取出来以后,竟然是“冰”,一离体,立刻融化成了水,蒸发掉了。
实在诡异。
不知道是在哪里受的伤,至少五六天了,他早已体力透支。
方荔真感觉着,他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她。
他心里应该也不确定,她是否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把他当亲侄子一样照顾。
直到看到那张被摆在最显眼处的照片,才终于不再强撑。
“我一直都想不通。”江航走到沙发旁边来,“你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会分开?”
“你问过我好几遍了。” 方荔真也回答过好几遍了,但他总不信,怀疑她说谎话,“分开的原因很多,你叔叔在香港任职,而我工作重心都在内地,我们之间聚少离多。后来他辞职,随你爸妈移民马来,成为缉毒警,就更忙了。”
方荔真当时心中生出了不满,她知道江锐的志向,哪怕她的事业发展得再好,也没有对他提过辞职的要求。
但是他转头就跟着大哥大嫂,辞职去了大马,导致他们之间的阻隔更大。
但这依然不是他们两个分开的导火索。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江锐的缉毒警同事出事之后,他突然说,他今后不想要孩子,态度很坚决,怎么谈都谈不拢。
方荔真接受不了,她从小是个孤儿,一直都很想拥有一个血脉亲人,体验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受。
当然,如果江锐没有生育能力,那不要也可以。
但他所做的每一步选择,辞职、移民、缉毒,都完全不为她考虑一丁点。
“我和你叔叔分手以后,就和阿扬的爸爸结婚了,他品貌家世都不错。”说起来,方荔真又想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所以,阿扬不成器,我并不会太在乎,我生他出来,就没指望过他能多有出息,好好活着就行了。”
江航陷入沉默。
他其实很想告诉方荔真,叔叔跟着一起移民,很可能是为了保护他们一家人。
选择去做缉毒警,是志向,也是想要时刻保持警觉性。
不要孩子,应该是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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