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大是大非方面,他的道德底线很高。
这一点,从江航身上可以看出来。
金栈早就知道,江航做事很有底线,即使从小在泥潭里打滚,在边缘求生,沦落到去做雇佣兵,都只接反恐的单子。
这和他从小的家风是分不开的。
尤其是江锐对他的影响。
从这封信里对江锐的描述,是个品行非常端正的警察。
即使确定眼前这个两岁多的小女孩儿,长大之后会变成杀手,摧毁他的家庭。
江锐的想法,肯定也不是未雨绸缪,一枪打死。
他能做到的极限,顶多是把这个小孩子带走,亲自教育,扭转未来。
金栈感叹:“松萝,你想想看,如果江家人,是那种为了求生,就可以牺牲掉沈萝的人,沈萝根本不会把他们当亲人,不会为他们去找羽毛,你能懂这个逻辑么?”
这件事,根本没有最优解,“江少爷的选择没有错,如果不这么选,那他和沈无间有区别么?至于血祭反噬方式,和蝴蝶效应,是我们谁都无法预判的。”
其实这些道理,夏松萝都明白。
她害怕的,是江航不这么想。毕竟他以前一直自我厌弃,这件事,或许会雪上加霜。
她终于转头去看江航。
江航却推门下车,坐去驾驶位,拉过安全带,“咔哒”一声扣好。
江航握住方向盘,将车子驶上公路:“在我眼里,江少爷顶多算个废物,不是垃圾。在当时的情况下,江少爷做出了唯一、正确的选择,我凭什么责怪?”
稍稍停顿,“再说,我一直不认为我们是同一个人,江少爷做的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
通过仪表盘的蓝光,夏松萝盯着他的侧脸:“你真这么想?但二周目的‘他’,为什么在信里那样说?”
因为江航始终是同世界重生,如今这个三周目,是在二周目的基础上重启的。
时间只倒流了一年半。
江航和二周目的“他”,前二十六年的人生轨迹是完全相同的。
直到大半个月前,江航来她家修水管、金栈也恰好找上门,他们三人碰面的那天晚上,才发生改变。
二周目的“他”既然无法释怀,江航怎么可能不堵在心里?
夏松萝担心他在逞强。
江航抬眼,视线掠过后视镜:“你要知道,‘他’写这封信时的状态,‘他’老婆死了,‘他’也即将赴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