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腔调却格外笃定,笃定之余,还有一丝隐藏于平淡情绪后的冷意与疯狂。他凝视着眼前温柔如水的阿娆,她对任何人都温柔,对自己更温柔,可那温柔之上覆着一层面具,一层将他远远驱逐的面具。
他曾经以为是自己不了解她,所以得不到她的倾心。如今才发觉,是她从未将心防打开过,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心中···还有另一个人,另一个轻易就获得了她所有爱意的男人!
萧砚之本该震怒,本该狠狠质问她这件事的始末。可直到进入房中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才惊觉自己根本不敢问,也不舍得问。心中升腾的火焰转而又变成了深深的痛楚,如同软刀磨肉一般,痛得尖锐无比,血流如注。他微微阖眸,垂在身侧的手掌青筋暴起,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站稳,“你爱他,所以从未想过接受我,对吗?”
阿娆唇瓣翕动片刻,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这副沉默的态度落在萧砚之眼中无比刺目。倘若她说一句,无论说什么都好,哪怕说爱别的男人,他或许不会如此愤怒。可她闭口不言,决然不提那个人的所有事情,萧砚之哪里想不到,她是在护着对方,护着另外一个该死的男人!
也是在提防他,在担心他对她爱的人下手。
“当初嫁到王府,是你自愿的吗?”阿娆点点头,萧砚之心中逐渐升起一丝希冀。可下一秒,阿娆却将他仅剩的希望全部打破,“妾身是自愿嫁到王府的,侍郎府于妾身而言是炼狱,王爷虽不喜妾身,却给了妾身优渥无忧的生活,妾身很感激王爷。”
感激二字瞬间激怒了萧砚之,他猛地上前攥住阿娆的手腕,如铁钳一般让她后退不得,眼尾嫣红,往日风光霁月,清冷自持的模样不复存在,唯余深深的压迫感。“感激···我们相处这么久,你心中只有感激,因为你心中藏了另外一个人。可他尚不能在你处于危难时救你,也并非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骗取你的芳心,而后···”
啪地一声闷响,萧砚之微微偏头,他感受着右脸的痛意,面上没有一丝情绪。少女被他攥住手腕挣脱不得,白净的脸上浮现怒意的酡红,尽管瞪着他,神情却依旧好看得很,如同一只炸毛的猫。若是以往,萧砚之或许很高兴阿娆对他有情绪波动,可一想到如今的波动只是因为她在为另外一个男人愤懑,他便满心酸楚,只觉得喉间都是深深的苦意。
“那王爷呢?新婚之夜,王爷也对妾身说过,让妾身安分守己,让妾身谨守本分,安安分分做一个木头一样的王妃。那时妾身知晓王爷心中有先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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