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片刻,还是将对皇帝与萧砚之的一丝愧疚与喜爱抛诸脑后。她压低声音劝道,“父王大计女儿知晓,只是圣上与临清王兄弟之情甚笃,天下皆知,圣上甚至有疼爱幼弟之美名。如今他突然将临清王打入天牢,还不准任何人探望,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安平王闻言不屑地轻笑一声,但还是为宁阳解了疑惑,“莫看天家辉煌,其中龃龉颇深,天子是万民之主,享天下臣服。可临清王却屡次对圣上的决定报以劝谏阻拦之心,时日一久,便是再深厚的关系也禁不起消磨。况且圣上如今沉迷女色,自是更不愿意被其他人左右。”
宁阳面露惊讶,“难道宫中近日得宠的婉贵妃是父王的人?”
安平王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眉眼间少了几分郁色,被宁阳看得一清二楚。她心中涌起滔天巨浪,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婉贵妃乃是宫女出身,自小便在宫中长大,直至三月前才被圣上看中,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若婉贵妃当真是父王的人,那岂不是说明父王数年前便开始图谋了吗?不知怎地,她虽然知道父王处事沉稳不惊,可心底还是忽然生出了几丝微不可查的凉意。这丝凉意来无影去无踪,不过瞬息便转瞬即逝。
“本王需要你去办一件事。”安平王的目光忽地投向宁阳,他眯了眯眼,眼中尽是令宁阳胆颤的冷意与欲色,“临清王的王妃不错,择日将其请到王府,本王欲亲自接待她。”
亲自二字,宁阳如何能不明白?他根本就是看上了萧砚之的妻子!安平王的变态与阴暗,没人比宁阳更清楚。正是因为清楚,她才会放任自己成为如今这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因她知晓,她的好父王最爱的便是娈童与清纯温柔,没有一丝反抗力的女子。
她低低颔首,模样乖顺,“女儿明白,定不负父王所托。”
很快,宁阳就得到了阿娆前往侍郎府的消息。她静静听着下人的回禀,沉默瞬息才冷漠开口,“拦住临清王妃的去路,将其请到安平王府做客,若不成功,你们便提头来见。”
轻描淡写的语气夹杂着铺天盖地的血腥,底下的下人与小厮几乎各个被吓得肝胆欲裂,喏喏应是。与此同时,侍郎府中,黄氏以丫鬟身份卑贱,不可入祠堂为由,开口让阿娆一人进入祠堂将她姨娘的牌位拿出来。看着里头烛火明暗不定的阴森模样,阿娆立在原地没动。
黄氏见状拧了拧眉头,唐娆这个贱丫头难不成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不成?否则怎么不进去?黄氏心忧算计落空,扬着下巴再次开口,“你们王府如今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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