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眉宇适时染上一抹忧虑。
自那日之后,安平王并没有再来别院。别院中的下人一如既往干着手里的活,每个人脸上都严阵以待,似乎在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应安平王的话,管家没有再派人给阿娆送吃食。只是晚间照例派人来查探她的情况。望着拘谨低头,脸上布满青涩惧意的丫鬟,阿娆眸光微闪。
窗边投射出人的轮廓阴影,管家站在门边,身影高大足以盖过门框的剪影。他背对着门而立,并没有张望里头的动静。而小丫鬟感受到阿娆传去的目光,微微仰头,露出一张圆润白净的面庞。“姑娘可是需要奴婢做什么吗?”她年岁尚小,眼底还带着几分青涩与稚嫩的乖巧,低低问道。阿娆轻轻摇头,小丫鬟便呐呐点头,还是上前为阿娆倒了杯水。
指尖触碰极快便分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别院风平浪静,却不妨京城中已然暗潮涌动。皇帝病症未愈,临清王又因叛国之罪被关在天牢,是以上朝事宜都由安平王代为处理,皇帝身旁得力的掌事太监从旁协助。这日上朝,朝臣望着空荡的龙椅,还是忍不住面露忧虑,“王爷,皇上的龙体何时才能康复?国不可一日无君呐。”皇上近些时日虽然沉湎于美色,但到底瑕不掩瑜,还算是个圣明的君主。
可这些时日却一再重病未愈,宫中打听不到任何消息,这叫朝臣心中都有些不安。如今边境虽然安定和平,却不妨北方夷族虎视眈眈。他们习惯于食生肉喝血水,举止粗俗邪肆,屡次进犯边关,落入他们手中的百姓非一个惨字可言。偏偏近些年部族势力一再扩大,若是叫他们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按照那群人不要命的打法与残忍,边境只怕又要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安平王坐在仅次于龙椅的下侧,闻言面色也浮现一抹愁色。“本王知晓诸位大人对皇上龙体的担忧,本王也十分忧虑,已经多次询问院首皇上的情况了。只是皇上病着,却一心关心国事,特命本王监国,本王忧心忡忡,也只好奉皇上的命令替他管理好这偌大国家,不叫皇上再为旁事操劳。”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叫不少朝臣都纷纷拱手作揖,“王爷大善。”
安平王摆摆手,“本王也只是在皇上处事的根本上为他分忧效劳,这是本王的分内之事。”
等到下了朝,安平王信步走在宫道上,身旁还簇拥着三三两两颔首论事的官员。他们正在热议皇上为贵妃建摘星楼这等劳民伤财之举,希望安平王能在圣上身旁美言片刻。
安平王面上浅笑和煦,只是眉眼露出几分难色,“本王也知晓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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