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真难吃!”
宫雪也尝了一口,说什么不肯吃了。
谢晋觉得奇了怪了:诶,大家都说好吃,怎么又不愿意吃。
“我这里霉千张管够,你们喜欢啊,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余切问谢晋:“你是不是在公共汽车上,说了你是沪市制片厂的导演谢晋?”
谢晋的脸顿时就红了,冒出来一些“导演也是普通乘客”、“他们就是喜欢霉千张”之类的话。
众人都绷不住了,姜纹朝余切伸大拇指,宫雪眨了眨眼睛,托着腮看余切。等到余切一她对视,宫雪立刻做出活灵活现的愁苦表情,示意那个霉千张难吃得很,把余切逗笑了。
这事儿让余切想起来一个《羊脂球》。法国作家莫泊桑写的,背景是普法战争之后,法国社会各阶层的10个人同乘一辆马车逃往一个港口,大多是贵族资产阶级老爷太太,因为忙着带上细软,忘了带吃的,他们很快饥肠辘辘。
剩下一个叫“羊脂球”的妓女,慷慨地将自己的食物分享给他们,结果这些老爷太太们吃过东西之后,一开始还赞扬羊脂球,等发觉羊脂球的妓女身份之后,立刻就开始诋毁她这个人,连带着她带来的食物也变得低贱了。
这和谢晋在公交汽车上的事儿,竟然有些类似。他是大导演,他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了。
如果谢晋还是个牛棚里面的倒霉蛋,他的霉千张自然就没人要了。
谢晋也谈到,“在我以前倒霉的时候,别人不肯沾染我的一切,就好像避开瘟神一样……我也觉得命运对我不公,我的孩子智力上有些问题,我的父母都在那些年去世了,我想我真是个大灾星……”
“所以我总想着要证明我自己!”谢晋诚恳道,“余切写的一些,就是我们导演的宝藏,我应该敬他一杯!”
余切接过来一饮而尽。
没想到谢晋的经历居然这么离奇!
他找了个借口出来散散心,不久,宫雪也出来了。宫雪穿一身小裙子,脖子那系着蓝格子轻纱方巾,她把方巾扯下来帮余切擦汗。
余切说:“我之前电话里面错怪你了,我应该向你道歉的。”
宫雪反而安慰他:“你的每一篇我都看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宫雪,你不觉得我乱骂人?”
“你怎么会无故发脾气呢,你是余切啊,你都捐出去很多钱了。”
这话给余切整的挺惭愧,但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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