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快,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叔父你难道就不怕与黄天走得近了,开罪牛宽余?”
周涂呵了一声,“牛宽余虽强,却已是冢中枯骨矣!”
“何解?”
“得罪了黄天,他没几日活头喽。”
悠悠地说了一句,周涂起身向院外走去,周妙素想了想也跟上去,二人骑着马,一路奔驰到宝青坊清晖园所在的巷道。
还未进去,就看到一个满头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脸色灰败地从清晖园里走出。
“那人是?”周涂见附近不少人对那老人指指点点,问了一句。
周妙素低声道:“黄寻旧。”
“他?他怎么来了清晖园,而且还进去了?”周涂诧异。
自黄天名扬州郡后,他的身世背景便人人皆知,是以周涂此前虽没见过黄寻旧,但知晓其和黄天的恶劣关系。
而据周涂所知,黄天很少见外客,更别说是黄寻旧了,上一次黄寻旧登门拜访,就被黄天给拒之门外,好生尴尬,怎么这一次放他进去了。
周妙素有些唏嘘道:“叔父你有所不知,自从黄天接连败杀两名宗师的消息传开,黄府本就难过的日子更难过了。
首先是黄府的族业几乎被人分食干净。
然后是黄寻旧的长子黄谦,被派出郡城执行任务,在途中被凶人袭杀,重伤逃回,虽保住了一条命,却气血大伤,实力掉到了九品,且被人砍掉了一条手臂,武道再难精进。
而二子黄睿、三子黄健,于休沐日时,在街上莫名惹上了一伙江湖人,被打成重伤,下半身算是废了。
至于他的夫人贺云柔,因为三个儿子的遭遇心忧成疾,病笃难医。
接连的打击让黄寻旧心气受挫,人像老了几十岁,彻底心灰意冷,听说他已经准备离开郡城,避居乡野了此残生了。”
“也就是说,他今次登门算是最后一别,也算是求饶了?”周涂明悟。
周妙素点头,“黄天既然让他进了府,说明一切到此为止了。”
周涂了然,有些唏嘘,“一步行差踏错,便是这般下场啊。”
不仅他们二人感慨,附近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也就是黄寻旧拉得下脸,在清晖园前跪下去,否则怕是连门都进不了。”
“他哪里还顾得上脸面?再要脸,他一家子兴许刚出郡城就被人劫了。”
“嘿,黄家百年族业,一朝丧尽,可笑可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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