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一个是宠妃,一个是皇子,证据不全,案件线索不明,根本就不能指证。我父亲又恐那时说出会引起朝堂震荡,只能先压下,继续查下去,期拿到确凿证据。”
“熟料,在我父亲查案到关键时刻,朝中有人弹劾我父亲查案不力、有意包庇真凶,同时对方又拿出伪证,说是我父亲其实已经查到凶手是八皇子,却罔顾圣命行包庇之罪。”
“同时,又有人拿出八皇子结党营私,有篡位举动,陛下也因此疑心我父亲参与了夺嫡之争,有不臣之心,把我父亲下了大狱......”
“不少跟父亲交好的同僚都提供了佐证,证明我父亲无辜。我父亲亦是写了血书,想要求得一次面圣为自己申冤的机会,可陛下依旧听信一派奸臣的意见,连一次申冤的机会都不给,便治了我父亲死罪!斩了我全府的男丁!”
阿蛮声音有些沙哑,鼻音亦是加重。
宋今瑶聆听着,没有打断。
“这样一个偏听偏信的皇帝,如何是好皇帝呢?”
“阿蛮就是个女子,不懂那些大道理,也不懂朝堂纷争。”
“但阿蛮心中一直有怨恨。他既不信我父,又为何要用我父?既用了,为何又半点不给我父申辩的机会?”
“地方的死囚犯,官老爷还会给个喊冤的机会呢!他身为一国之君,却行事如此武断!”
“更何况,那时候的八皇子才多大?能有篡位的能力吗?”
“夫人?您说这样的皇帝,难道不昏庸吗?”
“先皇那么多皇子公主,却推这样一个人坐上皇位,难道不昏庸吗?”
“我父亲清流风骨,谋国以忠,却落得满门尽绝的下场!”
阿蛮红着眼睛问。
声音带着悲怆。
宋今瑶亦是喉咙酸涩异常。
她还是第一次听阿蛮对这件事,说这么多,这么细。
她在阿蛮的肩上拍了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二人都消化着心中那化不开的意难平。
时间如沙漏,一点点流逝。
直到外面二更的响。
宋今瑶幽幽吐出一口浊气,淡声问道:“阿蛮,你是不是怀疑当年害死第一任太子的人是淑妃?”
阿蛮摇头,又笃定道:“不是怀疑,肯定是她!”
宋今瑶闻言,默了默,又问。
“阿蛮,你外祖是御医,对医术,你该懂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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