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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握紧,指节用力得发白,几乎要按进裤子的面料里去。
他想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一下,像是要开口解释或保证.
但迎着江昭宁那洞穿人心的冷静目光,喉咙像被无形的钳子卡住,只发出了一个含糊的、短促的喉音:“江书记,我……”
气氛似乎比刚才更加凝重了几分。
江昭宁的目光,沉静而锐利,钉子般牢牢钉在王海峰的脸上,无声地穿透那层掩饰着的慌乱表象,试图在深处搜寻答案。
这张脸孔此刻僵硬着,颧骨肌肉不自主地紧绷抽动。
那曾有的、如同火山熔岩般灼热喷涌的干劲早已消失殆尽,只余下一片灰烬般的滞重与疏离——这绝不该是一个案件牵头人最需冲锋陷阵时该有的神情。
王海峰察觉到目光重量,勉强挺了挺脊背,试图让僵硬的躯干显出一点自然的弧度。
眼前的这个王海峰,与之前主动请缨要求牵头查办此案时的那个王海峰,似乎判若两人。
当时的王海峰,像是被打足了鸡血,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要挖出蛀虫,清除毒瘤.
那股子干劲几乎要从他的每个毛孔里迸发出来。
怎么案子到了关键阶段,真正需要攻坚克难的时候,他反而显得犹豫、迟缓,甚至有些……不在状态?
是案件难度确实超出了预期,让他产生了畏难情绪?还是遇到了什么外部的不为人知的压力?
抑或是……他本身就有一些不便言明的想法?
江昭宁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
他想起民间的一句俗语,用来形容眼前的下属,似乎再贴切不过:这王海峰,难道是“月亮的脸——初一十五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没办法了?”江昭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这样无限期地拖下去?”
“等待某个人的心理防线自动崩溃?王书记,时间不等人啊,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
王海峰感到额头上似乎有细密的汗珠要渗出来。他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辩解,也带着几分试探:“办法……办法嘛,也不是完全没有。”
他有些支支吾吾,眼神游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表达方式。
“什么办法?说说看。”江昭宁靠回沙发背,做出倾听的姿态,但眼神依旧紧盯着对方。
王海峰仿佛下了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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