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砝码,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多得多,也重得多。”
“谨慎,是他们的天职和责任所在。”
他继续走着,语调更加沉稳,像是在分析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李书记今天的表态,虽说让你觉得迟滞了,但恰恰说明他对这件事的高度重视。”
“他没有立刻否定你的提名,甚至还……”
关柏微微侧头,声音几不可闻,“……收下了王海峰的辞职报告,这意味着什么?”
他顿了顿,自问自答地揭晓答案,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清醒,“意味着这盘棋的初始子已经动了,我们期待的方向没有被堵死,曙光还在。”
“书记需要时间,去权衡各方,去摆平不同的声音,去计算每一步落子的利弊得失,在沉默中梳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至关重要的阻力与暗流。”
“这收下报告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明确的、向前的信号。”
“它代表通道打开了,只是需要通过层层安检。”
他们沿着寂静空旷的长廊并肩前行,脚下落步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轻叩成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关柏靠近江昭宁半步,身体形成一个自然的掩护角度,确保声音不会轻易四散。“东山这潭水太深太浑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让宁蔓芹这样一个‘铁娘子’接手主政一方,那更是泼天雷、破釜舟的决断。”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穿透眼前光鲜的走廊,仿佛看到了东山县错综复杂、利益交织的晦暗图景,“昭宁啊,这不是简单的干部调动,这是要掀一场真正的地震,将沉积多年的、盘根错节的东西连根拔起。”
“李书记要顾虑的,不仅仅是东山的稳定,更有全市发展的盘子,方方面面的反应,甚至是省里的风向。”
“你报上来的那些问题线索,分量够重,可分量越重,引爆时掀起的风浪就越大,波及面就越广,需要准备的缓冲堤坝就越要高、越要坚固。”
“他是在搭建这个堤坝,寻找那个让风暴可控的‘窗口期’。”
江昭宁默默听着,心中那份被无望感冻结的角落,似乎因关柏条分缕析的话语,而注入了一丝微弱却珍贵的暖流。
老领导的分析像一把钥匙,帮他解开了一部分困惑的枷锁。
“所以,急不得。”关柏语气渐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告诫,那眼神中的沉静此刻变成了某种深邃的告诫,“接下来的路更要一步一步走稳。”
“蔡市长那边,”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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