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李叶自己都有点懵逼。
他本来是想通过自己留下的建木天钉看看到底在什么地方的。
结果神魂瞬间就转移到了此地。
他看到，建木正在这里茁壮生长，周围满是祭祀用的物品，甚至还有一座神像——那神像赫然就是他的容貌。
“你来了。”
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先前那位寿眉垂地的僧人双手合十，出现在了李叶的面前。
这让李叶感觉非常不好。
他如今……可是神魂在这里啊！
万一被人捕捉到了那可就相当麻烦了。
“嗯？小友似乎心绪极其混乱，你且放心吧，你是天人，小僧是不会伤害你的。”
僧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他指着那茁壮生长的建木笑道：“这建木可与我见过的建木有偌大的区别——它为何能够在这里都能肆意生长呢？”
那当然是它用面板的光强化过啊，别说地狱道了，就算是给它丢到混沌的星域之中，过个几千年估计它都能生长为一方世界的神木了。
李叶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却丝毫不显。
甚至还微微笑道：“您不想捉住我吗？要知道我自忖还是有些重要的，你若是能捉住我，就连春晖老祖都会有所迟疑。
说不定你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跑掉了。”
——这话当然也是真话，虽然四时宗在该牺牲的时候是会牺牲的，可问题是李叶已经超过了牺牲能够承受的代价极限了。
僧人摇摇头：“被你们发现之后我便失去了一切可以逃跑的机会，何况我身为画中灵，我的本体在这里，又何谈逃跑呢？”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洒脱还是别有所图，李叶却不能完全指望他的善心发作，他已经在用自己和本体的联系，大喊师父救命了。
而僧人似乎是不知道李叶在做什么。
只是说道：
“小施主。”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代价——你们那位慈怀的神祇也不例外，你这般聪明不如猜猜，祂的代价是什么？”
“刚刚你也看到了我所豢养的天人，想要自人升天谈何容易，他们又是花费了什么代价才能得此福报？”
李叶索性往建木上面一靠。
“可惜我太过愚笨，实在是无法知道这其中的奥妙，既然你真心想为我解惑，不如直接明言吧。”
反正我就是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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