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开过这匣子?”
小吉祥抽噎着回答:“回……回二爷,奴婢只是用鸡毛掸子拂了拂灰,并未……并未敢开太太的匣子。”
“那你可曾见到匣子当时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小吉祥努力回想,怯生生道:“好像……好像是关着的。”
宝玉目光一闪,又转向玉钏儿:“玉钏儿姐姐,你在外间,可能看清她确实没开匣子?”
玉钏儿迟疑了一下:“这……隔着一道帘子,奴婢……奴婢也不敢十分断定她没碰,但确实没听到开匣子的声响。”
宝玉沉吟片刻,像梳理戏文情节般,在脑中推演:若真是小吉祥偷的,她必要开匣。
开匣必有声响,玉钏儿在外间,即便看不清,也该听到。
玉钏儿说没听到,要么是疏忽,要么是小吉祥确实没开。
若没开,她如何偷簪?
他又问:“母亲,您昨日最后见到簪子是什么时辰?”
王夫人想了想:“昨日午歇起来,我还戴过一会儿,后来觉得重,便取下来放回匣子里了。之后便没再动过。”
“之后可还有旁人进过内室?”
王夫人看向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忙道:“昨日下午,刘嬷嬷进来回过事,晚上是彩霞进来给太太铺的床。”
宝玉便让人去唤了刘嬷嬷和彩霞来。
刘嬷嬷是府里的老人,进来回完事便走了。
彩霞则说,她铺床时,并未留意梳妆匣。
线索似乎又断了。
众人都看着宝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宝玉却不急,他走到炕边,目光在床榻周围扫视,忽然,他蹲下身,指着炕沿与墙壁的缝隙深处:“母亲,您看那是什么?”
周瑞家的忙凑过去,伸手一掏,竟摸出一支赤金点翠珍珠簪来!
不是丢失的那支又是哪个?
王夫人吃了一惊:“这……这怎么会在那里?”
宝玉站起身,拍了拍手,分析道:“母亲昨日午歇后取下簪子,或许一时顺手,放在了炕沿上,后来不小心被衣袖拂落,滚入了缝隙之中。
小吉祥打扫时并未留意,而母亲您之后也忘了此事,直到今早想用才发现不见,便以为是丢了。
时间、地点皆吻合,这簪子自己也‘说’了,它并非被偷,而是自己‘躲’了起来。”
他这番推理,层层递进,合情合理,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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