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渊也好好打量了一下他:中等个,容长脸,浅色头发,灰蓝色的眼睛,脸上带着老实而羞涩的笑。
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为什么程时要这么不遗余力的推荐,托举他?
他叫什么来着,哦,切尔斯。
切尔斯对程时说:“听说您向伊万诺夫先生推荐了我。非常感谢您为我提供这个工作机会。”
他本来以为推荐人会是个老头子,没想到程时这么年轻。
程时也暗暗感叹。谁曾想以后叱咤风云的人,现在会这么窘迫。
他回答:“是。好好干。你不要被一时的困难吓倒,只要抓住一切机会,就能东山再起,甚至到达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所以你。”
切尔斯苦笑:年轻人就是这样,以为人生讲几句鼓励的空话,打点鸡血就能好起来。
但其实病痛,贫穷和衰老如影随行。
程时没有解释更多,因为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不想也不可能成为别人的人生导师。
能买到软卧车厢的人,非富即贵。
其他乘客穿着貂皮大衣,拉着名牌箱子。
只有程时的大衣上带着个破洞。
好几个人上车的时候用轻蔑的眼神在他跟伊万诺夫之前逡巡,看得出来他们这会儿都在脑子里自动写了一长篇关于黑帮和小白脸的不可描述细节。
一声长鸣笛,程时和陆文渊上了车,冲伊万诺夫挥了挥手。
绿皮火车发动了,“哐当哐当”碾过结霜的枕木,速度越来越快。
伊万诺夫一脸不舍,跟着车一路小跑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时哥,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程时说:“神经,不是留了个最强保镖给你吗?赶紧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不然我来也是浪费时间。”
那边陆文渊递给列车员一张十元美刀:“中间尽量不要来打搅我们。”
列车员用暧昧的眼神看了他跟程时一眼:“知道,您放心。”
陆文渊抿嘴,心说:都怪这混蛋长得太招摇,以至于谁跟他站在一起都像是包养小白脸的怪叔叔。
车窗玻璃上凝着一层薄冰,程时学着倒爷的办法,用铁链把门锁起来,指着外面说:“真冷,还好我们不用荒野求生。”
陆文渊看了他一眼:“还没过边界,别高兴得太早。我们住软卧包厢,还锁着门,在别人看来,那就是不缺钱,而且带了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知道东西到底多重要,反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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