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本在军机处与军机大臣们议了一天,至落日熔金时,方回了自己在京的宅邸。
现在的他已经同军机大臣们基本议定,要向朝鲜要回现在属于朝鲜咸镜北道,而昔日却是属于明朝原铁岭卫的领土。
因为,这块地方有适合做港口的地方。
但徐本刚回到自己家,就见自己仆人来汇报说:“子洼先生投贴求见。”
徐本知道这子洼先生,虽为普通休致翰林,但家资颇丰,人脉很广,且从来都是低调行事,追求清俭,平易近人,乐善好施,颇得清寒士子欣赏,又乐于为权贵排忧解难,不少权贵靠此得以摆脱困境。
徐本也不好得罪这样的人,便立即见了此人。
“子洼先生面见老夫,可有何见教?”
徐本问起这子洼先生来。
这子洼先生笑着说:“晚生是为保中堂全家而来。”
徐本大惊失色:“子洼先生此言何意?”
“泰西大儒艾诚理先生已转托我告知中堂,您要在关外兴商以利通朝鲜、日本的主张,让涅尔琴斯克的罗刹国督军,和关外的守边官将们,以及朝鲜的势豪之家都很不满。”
“如果中堂执意要这样做,就得做好舍弃关外家人家业的准备。”
这子洼先生微微躬身,把背上的一块补丁露了出来。
很明显,他如此穿着,即便走在大街上,也很难被人注意到,他会与权贵有接触。
嘭!
徐本这时将桌案重重一拍,红着脸起身说:“那就让他们灭了我们全家!”
这子洼先生再次躬身作揖:“您先别生气,晚生知道,您若不这样做,贵府在关外日子也难过,毕竟人口太多,开支太大,又不善渔猎,但不通过兴商取利,完全可以务农为生,无非是日子苦一点。”
“晚生也是大家出身,但现在也自己耕作,粗茶淡饭的活着,倒也觉得别是一番风味。”
这子洼先生还拿自己举例来。
徐本呵呵一笑说:“这不仅仅是,鄙府能不能过苦日子的问题,天子也不会愿意鄙府真在关外安贫乐道的,你应该明白才是。”
这子洼先生点了点头:“晚生明白,所以他们可能要灭族的不仅仅是贵府。”
徐本听后脸色更加严肃:“还有谁?”
“中堂想必已经猜到了。”
这子洼先生笑着看向徐本。
徐本拧着眉头:“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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